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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儘管如此,落葉球依舊是一個他苦練多年也不曾攻克的技術難點。
有那麼一陣子,他甚至都已經放棄去練習落葉球了。可是當他陷入讓他感到措手不及和茫然的職業生涯低谷時,他會想要翻開那本已經被他不知翻了多少遍的《碎葉球的原理和練習方式》,就好像他又翻開了少年時代的一個夢那樣。
並且在雷翼的心裡也總是會有那樣一個不會和人提起的想法:‘如果連最難的碎葉球都能被我學會,那麼面前的低谷也一定會能夠煙消雲散。’
可這項放眼於整個歐洲足壇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學會的任意球絕技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並且現在的雷翼也不會像他還在馬德里競技時的那樣,一連嘗試個二十次不成功就發脾氣。
聽到了這個雙重意義上的,意料之外的回答,格倫和雷翼笑了笑,而後他和雷翼隨意地聊了幾句天氣。再然後……他明明已經抬起腳要向更衣室走去,卻是沒走幾步就又退了回來,這名身材高大的後衛思索了片刻,而後向雷翼問道:“我說的英語你都能夠聽懂嗎?”
對此,雷翼很認真地想了想,而後告訴他:“不能,但我可以嘗試著聽一聽。”
在得到了這個回答之後,格倫點頭,而後換上最簡單的用詞,結合著他的動作向雷翼說道:“現在我們全隊都知道你和教練之間有了矛盾,並且這份矛盾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我們的日常訓練。當然,我不是想要指責你什麼ha。我只是想說,無論你和教練在私底下發生了什麼,讓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下去都是很不明智的。”
雷翼並不能挺明白格倫所說的這些話裡的每一個單詞,但是當那些全都連了起來,再看著對方在說著這些時的表情和眼神,他就大約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這讓雷翼看著對方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動作幅度很小地點了一下頭。可是那名他在熱刺的隊友卻能夠明白ha的這一次點頭並不意味著他認同自己,而僅僅是代表著對方聽懂了他的這些話。
但是格倫也並不著急,他只是說道:“看起來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很好,那我就繼續了。也許你認為他對你太嚴厲了,比對其他人都要更嚴厲一些。但是就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相處,我認為尼古拉先生其實並不是一個冷冰冰到了根本沒有辦法溝通的人。他只是那種不習慣和球員做朋友的教練……”
“你……你等等,讓我再想想。”起先雷翼還能夠大致明白對方的意思,可隨著對方越說越快,他卻是覺得自己的聽力和腦袋都不夠用了,於是他示意對方聽一聽,等等他,讓他把對方剛剛說的那些話再嚼吧嚼吧著想一想。
而格倫也並不在意,他就站在那裡等著雷翼,並在對方想到一半覺得想不明白並讓他把剛剛說出的那些話裡的某一句再重複一次的時候很耐心地重複。最後,他對雷翼說道:“我認為,比起朋友,教練他可能更喜歡掌控者的角色。如果弄清楚這一點,你和他之間的相處和溝通可能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對此,雷翼雖然沒能完全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可他還是向這位對他傳達了善意的隊友道了謝。只是這樣之後,他卻沒法再繼續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腳下的足球上了。
看著依舊還明亮的天色,他坐到了地上,而後整個人都躺倒在了草坪上,右手握著拳,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地上敲擊著……
他二十一歲了。
他在十六的時候去到巴西,並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穿上了職業球員的球衣。十七歲的時候,他代表自己的國家出戰了他的第一屆世界盃,並在那屆世界盃上提戈斯和恩佐。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快,他從葡萄牙開始了他在歐洲足壇的征戰,他在西班牙贏得了多得令他感到驚訝的球迷。隨後,他又在義大利找到了一個想要安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