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兩人,要讓她們反對應天瑾,簡直比登天還難。海珞吟從沒見過這麼保護主子,甚至會為主子打抱不平的下人。而如今看見眼前的張月玟和藍西,海珞吟還真是開了眼界。
也許有些人會認為,她簡直是瘋了。可她一點也不在乎。也許是因為天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她就必須得到。而海珞吟也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是多麼地瘋狂。她卻不在意。她想,要是她出生在古時候,肯定會是個不擇手段的暴君或是將軍。
就在張月玟沉默下來後,安和殿的亭子裡頓時變得十分寧靜。壓抑的空氣將三人緊緊地包圍住,就連天空也彷彿受到了這沉重的氣氛所感染,烏雲開始聚集在了一塊兒。一瞬間,原本晴朗的天空開始聚滿烏雲,在這個早晨裡,只用了一會兒的時間就把天空弄得黑壓壓一片。
望著張月玟的雙眸中掠過一絲痛楚,海珞吟臉上劃過一抹痛苦,雙手難受地抓上扎著髮髻的秀髮,眼神逐漸變得恐慌起來,猛地蹙起秀眉,海珞吟向後踉蹌了幾步,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嘴巴輕緩地念出一聲‘白學政’後,猛地抱著頭部,痛苦地大喊出聲:“啊——不要再說了!夠了!”
海珞吟的話一出,臉上隨即露出了一抹冷酷的陰笑。將頭部傾向左邊,看著兩人的雙眸中沒有一絲溫度。佇立在土地上的瘦小身子此時卻像是個巨大猛龍般,令人感到不寒而慄。她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讓張月玟和藍西都不由地嚥下一口口水。周圍的花草樹木也彷彿被海珞吟的冰冷氣息所包圍,霎那間,它們再也不搖擺那曼妙的身姿,而是靜靜地呆在原地了。
這不像她記憶裡的海珞吟。她記憶裡的海珞吟,是個樂觀開朗,會損人可卻不會傷害人心的好主子。可縱使如此,藍西依舊無法勸導海珞吟。她不想張月玟一樣,和海珞吟是好友。她只是個丫鬟,沒這資格。而眼前,一切只能靠張月玟和海珞吟對戰了。
“呵,照你這麼說,有說還不如沒說。”海珞吟聽著張月玟的解釋,臉上露出一抹不符合的嘲諷,睇著眼前為應天瑾辯護的好友,再次譏笑著開口說道,“恨也是從心底傳來的真實情感啊。要是按你這麼說,那麼恨和愛不就沒兩樣了?恨也是無法忽略的情感。你說的愛,就這麼廉價?”
完美的嘴角緩緩地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微微眯起有如狐狸般狡猾的雙眸,海珞吟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對著兩人冷言:“好一個雙宿雙飛。愛,什麼是愛?如果只是旁觀者的話,那還是請你們別出聲,要是出糗了,那該有多丟臉。如果真要勸本宮,那好,回答本宮的問題。要是本宮滿意,那本宮就不再說那隻玉兔的壞話,而且還去跟他道歉。怎麼樣,敢不敢賭?”
海珞吟睇了眼眼前臉上有些驚嚇的張月玟,嘲諷地從鼻孔吐了口氣,對著眼前有些呆愣的女人,冷冷地問出諷刺的問題:“怎麼,給不出答案了?”
海珞吟看著眼前為自己解釋愛為何物的張月玟,耳畔響起她的解釋,臉上卻劃過一抹苦笑。開口反駁著張月玟的話語,海珞吟壓根就不想聽進張月玟給自己的解釋。
張月玟的話伴隨著驚人的閃電在偌大的庭院裡響起。海珞吟聽著張月玟的話語,瞳孔突然放大,臉上的倔強驀地變成了呆愣的表情。雙眼直直地望著眼前舊事重提的張月玟,一幕又一幕的過去在腦海裡開始倒映。
張月玟望著眼前突然和應天瑾有幾分相似的海珞吟,臉上開始露出一抹無奈且憤怒的神情。
“轟隆隆——”活繃氛好。
而此時,蒼天也彷彿感受到了海珞吟的哀傷,天空中的烏雲開始以快速的速度拼合在了一塊,聚集在皇宮的上頭。半響,嘩啦嘩啦的雨水伴隨著響徹雲霄的雷鳴聲,毫不留情面地傾盆而下。
冰冷的雨水在海珞吟瘦小的身子上敲打,那雨滴就像是尖銳的刀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