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溜圓,四下裡尋找,嘴裡半嚼著飯說,“哪兒呢哪兒呢?”
我真怕他把什旦用鐵鍬砍了,就急著對什旦說,“什旦!到我身上來!”
什旦一聽我說,一下子躥到我身上,四隻爪緊緊地抓住我的衣服。
我用一隻手護著它,把身子扭向一邊。
老劉頭和那女的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張口結舌了。
我對他們倆,也對什旦說,“不怕,不怕。”
老劉頭鎮靜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幹小,你,你怎麼,怎麼敢動那玩意兒?那玩意兒可吃死屍,餓急了,就吃人呢!”
我看了一眼什旦,什旦也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老劉頭對它們吃死屍這一點的說法使它覺得很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我對老劉頭說,“沒事的,沒事,我已經養它了,它不害人的,是不是什旦?”
什旦扭過頭去,雙眼溫情地看著老劉頭和那個女人。
他們倆人看著我,加上和什旦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什旦又是那樣溫良的眼光,多少打消了疑慮。
老劉頭把高舉著的鐵鍬放了下來,對我說,“真有人看見,大的四腳獸把死人從墳裡扒出來吃。”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多少年啥呀?去年就有人看到過。”
我說,“不可能。誰家死人不火化?怎麼能看到它們吃屍體呢?”
我這一句話,把老劉頭整沒詞兒了,他吭吭吃吃地說,“反正去年有人看到它們吃個人,也許是活人呢。”
“不能,我的什旦不能。”我非常肯定地說,“劉大爺,我走了。”
我說完,轉身就走了出來。
快點離開吧,看把你們嚇得那樣子,好象什旦要張嘴咬你們似的。
我走出來,對什旦說,“怎麼還在我身上?下來吧,自己走。”
什旦就下來,苗圃實驗場離居民區有好遠的路,基本走個“之”字形,過了山下的居民區,到了大路才能打到計程車。
這個點兒,不會有誰打出租往山上來的。走就走點兒,有半個小時,怎麼也走出去了。現在天還沒黑實,走出西山的陰影,還是很亮堂的。
走了一會兒,忽然感到後邊有車燈或者手電筒照射過來,我閃到了路旁,也喝止什旦,讓它靠一邊。
回頭看,是在老劉頭屋裡那女的,騎著門前那輛鮮紅的電動摩托開過來了。
我尋思讓她開過去就算了,沒想到,她到我跟前停了下來,“小幹,上來吧,我馱你到大道上,你再打車。”
這女人認識我?不對,我從來沒見過她。是我走後,她打聽老劉頭打聽出來的?
我說,“沒事兒,你走吧,我遛遛躂躂一會兒就走下去了。”
“你上來吧,我馱你一會兒,別看這麼一段路,挺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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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輩子,我是一匹馬
這個女人很怪,土不土,洋不洋的。你說有些事,她還挺現代,例如回應敲門這件事,知道客氣地說“請進”,可是,她又滿口土話,比如挺“抗走”,是禁走、耐走的意思。抗走,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才這麼說呢;她長得這麼美,一種現代的美,可她脖子上卻圍個圍巾,胳膊上戴個藍套袖。她圍的那個圍巾,倒退十年,你在商店裡都買不到,我記得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看羅奶圍過這樣的圍巾。
我走向美少婦,看她長得不到三十歲,我就說,“姐……”
她向我伸出了手,“認識一下,我叫戚麗嫣,在苗圃幹過,劉師傅是我公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