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昨天某原也是一時興起,想獨自到太乙宮的後山走走,所以讓金橋在那裡等著就行,卻沒想到某會一離開就是好幾個時辰,只怕此刻金橋已經擔心到不行了,某還是先回太乙宮去找金橋,至於六皇子就請楚九娘子想辦法通知妥當的人來接他回京。”傅煜煬臉上浮現幾分焦急之色,想著要回太乙宮找被他丟在那裡的金橋。
“傅大郎君當時不去太乙宮向那些道長求救…難道是因為太乙宮裡的人也有問題?”楚靜茗狐疑地盯著傅煜煬,問道。
“這…不好說,畢竟昨天某遇到六皇子時,其實我們離太乙宮也不過半個山頭之遠,再說太乙宮屬半個皇家道觀之事對那些王公世家的人而言並不是什麼大秘密,但是對方既然敢在那個地方對六皇子下手,說不定也有不怕太乙宮道長們知曉的緣由,所以某才會揹著六皇子沒有直接跑回太乙宮,而是繞過兩座山頭之後,才敢繞回妳這裡來的。”傅煜煬搖搖頭,卻是不好意思承認那一路上大約有一半的路程都是連滾帶爬的,雖說他身上的那些傷痕和六皇子那身衣服有很多破損的地方就是最好的證明。
“嘖嘖!傅大郎君的體力…還真是不錯,但是昨日那群人並沒有直接跑到太乙宮前山的這個範圍裡找人,可見得想殺害六皇子的人應該不是太乙宮裡能作主的人,又或者不是同一夥人,但是…誰知道背後的人會是誰呢,到底小心一點也是沒錯的。”楚靜茗抿了抿嘴,自聽傅煜煬說六皇子是剛離開太乙宮就遇上賊人的時候,她便覺得太乙宮的人應該也不能相信,不管那些想幫他們主子剷除異己的人是不是太乙宮的人,只憑他們敢在這裡出手,就知道他們其實不是非常顧忌太乙宮。
“呃~讓楚九娘子見笑了,某就暫且告辭,改日有緣再聚。”傅煜煬尷尬地笑了笑,手足無措地又拱了拱手。
“恕老奴多嘴,其實傅大郎君就這麼回太乙宮也不妥當,而且指不定伺候你那位小哥早不在那裡了,要知道太乙宮晚上是不留外人的,不如老奴替傅大郎君出去找找,說不定在附近就能找著人了。”楚義見傅煜煬要離開,連忙出聲攔道。
“阿耶說的沒錯,既然傅大郎君和娘子都猜測那些道長裡有人要害六皇子,傅大郎君就這般狼狽地回去,難保不會有人起疑,還不如你跟我們形容一下那名小廝的樣貌,由我們出去找人更加適合。”楚平點頭附和道。
傅煜煬再怎麼聰明,仍不過十幾歲的小郎君,知曉的人情世故也侷限於同窗之間,少有那種政壇或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但好在他還算是那種一點就通的人,聽到楚義和楚平的話之後,他只想了一會兒,便點頭道:“那就勞煩老丈和這位郎君了。”
傅煜煬大約地形容一下金橋的長相之後,楚義和楚平就出去找人去了,此時,郭娘子也領著幾個丫鬟做好早膳,知道前院這裡有傷員,還特地做了幾道極清淡的菜色,叫巧香雁紅先送過來給客人們用。
巧香雁紅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郎君與楚靜茗楚眉幾人在一起,那身衣服又是破爛不堪的模樣,她們有些傻愣愣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還是碧月出聲讓她們放下飯菜,先回去內院吃飯,她們才匆匆忙忙地擺好一桌子菜,也不敢多看那個陌生郎君一眼,又急急地離開。
倒是楚靜茗還知道傅煜煬那個樣子不太象話,便讓楚眉去鎮上買幾身男裝,順便去馥園一趟,讓那裡的管事儘快派人回京找李慕啟來替六皇子治傷,又叮囑他們不要打草驚蛇,一切等李慕啟到達之後再說。
傅煜煬對於楚靜茗向楚眉交代的事,半句都不曾過問,彷佛早料到楚靜茗會有此等舉動,他輕輕地手臂上的傷處揉了幾下,同時落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楚靜茗的側面,總覺得心裡隱約有什麼地方變的不太一樣了。
然而傅煜煬又以為自己與楚靜茗真正算起來,其實也僅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