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要動用省裡的人脈給文市長下馬威,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那自然最好,若是出了意外,你們必須要手腳乾淨一點。”
史傑安聽杜厚這般說,目光中閃出興奮之色,對桌上的那些零食,再無一點好感,輕聲道,“這次終於願意讓我們動手了?”
杜厚點頭,囑咐道,“記住當情況不受控制的時候再動手,千萬不要留下把柄。”
萬波露出瞭然之色,詭異地笑道,“放心吧,誰還能比咱們更擅長這種事呢?”
酒樓暫時安靜片刻,旋即播放起一首熟悉老歌,“我給你愛,你總是說不,難道我讓你真的痛苦,哪一種情用不著付出,如果你愛,就愛得清楚……”杜厚嘴角露出笑意,下意識晃動酒杯的速度,隨著隱約的旋律與節奏慢搖起來。
侯文成是東海的一把手,不過卻是新來的,在他之前,為何陸續走了幾任一把手。很多人總結,這是因為市長很強勢。而那這市長為何能如此強勢呢?很多人並不知道,他有一個很厲害極有手段的秘書。
杜厚最為厲害之處,在於他整個人變成影子,太隱蔽,甚至連文興光都不知道,自己能夠在東海順風順水,逐步掌控大權,都是因為杜厚在暗中使力的緣故。
杜厚就是文興光的影子,換另外一個角度,文興光何嘗不是杜厚巧借的皮囊?
若是將官場比作網路遊戲,文興光是杜厚試水官場的大號,只要這個大號修煉得好,那麼杜厚再修煉自己這個小號時,自然事半功倍。
文興光並不知道,在他非常信任的秘書眼裡,自己其實只是傀儡,關鍵在於,杜厚此人太過狡詐,太會偽裝,聰明如文興光,卻不知道自己身邊養著一隻狡猾的狐狸。
凌晨三點,杜厚微醺地回到家中,開啟燈光之後,他躺在沙發上不想再起來,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他發誓要在十年內趕超那個可惡的傢伙,如今已經過了一半時間,自己依舊離他很遠。
“哐啷……”
杜厚憤怒地掃翻茶几上的果盤、菸灰缸等物,迷離的眼神變得堅定。
擋住自己去路的障礙,一定要清除掉,無論對方是誰,自己會無所不用其極。
……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殘霞漫天。
芴峰山周邊霧氣迷漫籠罩,經天邊殘陽的餘輝映襯,使得那山周邊被蒙上了一層輕紗,景色優美至極。
天氣開始逐漸轉涼,不過,現在還沒到秋季,道路之上卻是人流匯聚,不少人都是出來乘涼的。
葉平在回途路過城裡時,採買了一大堆東西,等回到向陽村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村中炊煙裊裊,和諧靜謐。
村頭處有幾個村民扛著鋤頭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在那古井老樹下,也有好多人聚在那裡說話,彷彿在議論著什麼大事。
這夥人看見葉平開車回來了,就紛紛起身走了過來。
葉平將車停在院子門口下了車後,老張頭晃悠走來見葉平,道,“他爸去縣裡開會去了,還是為了芴峰山區承包的事,那些大老闆真不知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鐵了心想要承包我們村後的這片啥都沒有的窮山,給錢少不說,還想用市裡的官老爺拿權利來壓我們!”
葉平聞言,停住了開車門的動作。
他聽見老張頭的話,眉頭皺了皺,便問道,“那幫想承包芴峰山區的商人在我走後,他們是什麼態度?”
“小葉子,我們就正想跟你說這個事呢!”
老張頭抽著煙鍋子,說道,“我讓你二叔跟著你爸一塊去辦事,倒是聽到了一些訊息,據說開始我們要一億承包費想嚇走那些人,卻沒想到那些人居然答應了,沒辦法,你爸跟他們繼續談,提的條件他們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