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太好看,剛要走上來勸阻李懷風,但是被李懷風止住。
濱崎靜發現,李懷風雖然表面上毫不在乎,但是實際上,當吳沁園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備戰了。在李懷風的眼裡,這裡任何人都可能瞬間變成自己的敵人。
吳沁園皺了皺眉頭:“懷風小友,你如此緊張,透漏出爆裂的殺氣,是要再度血洗我這個寺廟嗎?”
李懷風的表情嚴肅:“大師說笑了,我這個人天生沒有安全感,自我保護的意思很強烈而已。你們這裡都是吃齋唸佛的好人,又和我無冤無仇,血洗這裡我不成了牲口了?再說,有您這樣的高手在,別說血洗,我自己不被你血洗嘍就不錯了。”
“哼,那昨晚的幾百條人命,他們不是也和你沒什麼冤仇的嘛!”吳沁園冷著臉問。
李懷風道:“咄咄怪事,他們是黑社會,黑社會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既然他們能欺負別人,為什麼就不能被人欺負?他們能搶男霸女,不經過別人同意就傷害別人,我傷害他們為什麼就得有個理由,有個緣由?維和部隊去打擊恐怖分子,也要挨個抓來問問,‘你做過壞事沒有’,或是仔細想想,他們到底和自己有沒有恩怨嗎?”
李懷風本能地站在濱崎靜前面,微微張開手將她擋在身後:“壞人可以隨意踐踏規則,想殺就殺,想幹嘛幹嘛,好人對付壞人卻要問問事情是否和自己有關?如果他們正在傷害別人,我是不是也要問問,他們是否得罪過自己,是否擋了自己的財路,是否惹過自己生氣!?”
李懷風氣憤地道:“加入黑社會,本來就是不知道哪個瞬間,腦袋就會嵌入幾發子彈,或是心口裡扎進幾把刀子,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我殺死他們,是結束他們的罪惡,以後也讓那些當爹媽的告訴自己的孩子,加入黑社會!死不足惜!”
吳沁園嘆了口氣:“黑社會也是人,也是生命……。”
“大師。”李懷風打斷道:“圍棋是你比較厲害,但是講道理,恐怕你說服不了我。我自幼就見過很多得道高僧,或是一些文化巨匠,他們都可以侃侃而談,但是我見過的更多的,是被欺負卻沒有辦法聲張正義的無辜的人!欺負弱小的、平凡的人的混蛋,是我生平最痛恨的!這樣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別說是殺兩百個就是殺上兩千個兩萬個,也不揪心!”
李懷風扭頭看著加賀藤一郎道:“不像一些沒腦子的機器,只知道殺,為什麼殺和該不該殺的問題,他們根本不需要思考。”
加賀大怒,嘶啞著嗓子道:“你說誰!?你說誰沒腦子!?”
李懷風看著他:“你猜!”
“夠了!”吳沁園嘆了口氣:“想不到,你們兩個人,竟然都是殺生者。”
吳沁園走到庭院中央,看著李懷風道:“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生命,眾生平等,你沒有審判別人,屠殺別人的權力。”
“啊。”李懷風道:“大師你既然如此慈悲心腸,為什麼不在我屠殺之前,去感化那些殺人不啊眨眼的混球?他們才是踐踏別人尊嚴,拆散別人家庭,奪取他人生命的人,你怎麼不對他們說‘你們沒有審判別人,屠殺別人的權力’!?”
吳沁園道:“天道昭昭,佛祖自有安排。一切罪惡都有佛光掩埋,我等豈可妄開殺戒!?”
“大師,你幾時見過廟堂裡的佛像蹦起來,去殺死世間惡人惡鬼?你幾時見過一臉慈悲的金身佛陀,去和罪惡頑強抗爭!?”
“糊塗!”吳沁園道:“荒唐至極,佛祖操控的是命運,是輪迴,一切恩仇、正邪,自會在世間昭彰。他們的罪惡,佛祖只會派人掩埋!”
李懷風打斷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佛祖派來……伸張正義的呢!?”
吳沁園倒是被李懷風說的一愣。
旋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