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壞笑,滿不在乎地哄孩子玩。但是換了別人,就不一樣了。
比如,李懷風看到了謝文斌的,看到了曲三多的,還看到了……依稀能夠辨認出,是鄒壞的,鄒壞也和他打了?而且……他的這張認輸狀上,幾乎都被血染紅了,這得慘烈到什麼程度能出這麼多血!?
李懷風指著問:“這個鄒壞的,怎麼都紅了?是血嗎?”
潘森道:“是啊。大家都是把手指割破,按的手印。”
“那鄒壞這張是怎麼回事!?這也太誇張了吧!?”
“哦,因為他當時暈過去了,我得幫他割破手指,結果沒掌握好力度,口子割大了。”
“割大了!?”李懷風嘴角抽了抽,心說你一句“割大了”,鄒壞可就吃苦了,問:“那後來呢?”
潘森道:“後來,他的手指接上了。”
“接上了!?”李懷風驚叫:“那特麼不叫口子割大了,那麼是你把人手指砍下來了知道嗎!?”
潘森紅著臉:“也可以這麼說。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啊!他一個大男人,要割個口子扭扭捏捏的,我看著煩,就幫了他一把。”
李懷風狠狠地點點頭,心說這完全就是一個神經病啊!
“這個,這個神之亂,排名第一的這個,你打了嗎?”
“這個人啊!?”潘森開心地道:“他可是個好人,他告訴我不用一個一個打,忒麻煩,讓我直接幹倒最厲害的,保證瞬間就揚名聖保羅!之後就告訴我,你才是這裡最厲害的人,這不,我就來找你來了!”
李懷風苦笑搖頭:“潘森啊,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大概聽清楚了,我覺得你來這個學校,應該多讀讀書,多交交朋友,多參加一些有益的課外活動,淨化你的心靈,豐富一些知識。況且你現在已經出名了,聖保羅估計沒人不知道你了,你真的不必要再找人打架了。聽我的,回去上課,乖。”
“那不行!我必須打敗最能打的,我都打聽一圈兒了,全校的人,都說你是最能打的。”
李懷風嘆了口氣:“潘深啊,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挑戰這裡最能打的呢?”
潘深道:“因為他們瞧不起我,說我窮,說我笨,都欺負我。所以我要打出一個名堂來。”
李懷風道:“潘深啊,你現在已經打出名堂了,是不是可以收手了?”
“嗯,打趴你我就收手。”
李懷風深呼吸,儘量讓心不要太焦躁,努力地保持理智:“潘深啊,在這個世界上,獲得尊重的途徑,不止一個。有時候不是有錢就有人尊敬你,有時候不是能打架就有人尊敬你,你得……你得懂道理,講道理。”
潘深騰地站了起來:“少他媽廢話,你咋廢話那麼多?人家曲三多和謝文斌,我一去挑戰,就蹦高高罵著街擼起袖子跟我打,到你這裡這麼費勁,你不會是害怕我吧?”
李懷風翻著白眼:“我怕我下手沒輕重,打死你。”
潘深更怒了:“好,既然你對自己這麼自信,我挑戰你,正式挑戰你!”
李懷風合上書本,送回書架,拎起自己的書包向門口走去:“跟我來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對看門的大爺道:“對不住大爺,這小子太吵了,影響您下棋了。”
大爺頭也沒抬:“沒事,回頭你幫我踹他一腳就成,我就是老了,不然非揍他不可。”
李懷風嘴角抽抽,心說潘深啊潘深,你還真會惹人生氣啊。
走到門口,李懷風扔下書包,伸了伸懶腰:“出手吧,我們速戰速決。”
潘深道:“這裡!?”
李懷風不耐煩地道:“你還想挑個地方?”
潘深道:“我和你的決鬥,得去天台,得去王者戰場!”
李懷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