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舴低聲道歉，“現在距離截止時間還有五個小時，我應該能在三個小時內完成任務。”
“抱歉姚老師。”林白舴說，“是我最近態度不端正。”
那倒也沒有。
林白舴的態度他看在眼裡，最近交的報告和實驗資料的質量依舊遠超同組的學長學姐，甚至比以前還好。
姚期正以為他還有很多工沒做完，誰知道他是算好時間才出去的。
但他出勤率實在太低，這讓姚期正很不滿意，決定敲打敲打自己的得意弟子，“那你為什麼不能每天準時到研究所？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你知道嗎？我們做研究的就是要耐得住寂寞。”
“抱歉姚老師。”林白舴道歉態度良好，但他果斷不改，“我會盡力趕到的。”
姚期正一下子聽出來林白舴的言外之意，“那趕不到呢？”
林白舴抿了抿唇，“我可以多跑兩組資料……張學長也經常趕不到的。”
“小張那是要陪剛懷孕的老婆。”姚期正決心駁回林白舴不合理的要求，說到後面又驟然失聲，一個很不適合的念頭冒出來，試探道，“咳……小林你沒有傷哪個女孩子的心吧？”
他可沒聽說過林白舴談戀愛，畢竟以前林白舴能二十個小時待在實驗室裡，饒是姚老不明白年輕人談戀愛的流程，可知道這樣繁忙的物件，應該沒有誰能忍受。
這個時候提有懷孕老婆的小張，林白舴難道是直接把別人肚子搞大了？
姚期正很憤怒，但又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品行兼優的林白舴。
“姚老，你在想什麼。”林白舴語氣平靜，“我喜歡男人。”
“哦哦那就好。”姚期正聽到前半句，把心放到肚子裡。
聽到後半句，又猛的提起。
什麼？！
林白舴喜歡男人？！
這個當了a大金牌計算機博導十幾年，國內最前沿的研發大牛，第一次結結巴巴，“啊……小林啊。”
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畢竟研究所絕大部分投資都是林白舴投的，更何況林白舴從上大學就跟在他身邊，不是親兒子勝似親兒子，他和林白舴很聊得來，說是師生關係，更像是忘年交，不過姚期正心底雖然很滿意，但總是忍不住拿捏老師的架子。
總之，姚期正還是非常關心林白舴的情感狀態的。
林白舴輕笑，偷偷看不遠處等他的秦儲，“姚老，我最近用了些之前攢的假，還沒完全用完，你就通融通融吧。”
之前的林白舴太瘋狂了，像是部研發機器，假期都不出去，全部攢著，幾乎沒休息過，看得姚期正心驚，後來都是他看不下去，把林白舴趕出實驗室去玩。
現在這樣也好，更何況林白舴所有的要求都合情合理合規。
“那也記得要完成研究生分的任務。”姚期正提醒。
“我知道的。”林白舴說，“謝謝姚老。”
“但是……你真的喜歡男人啊？”姚期正問。
姚期正平時的娛樂活動也不多，全身心都撲在研發裡，對年輕人五彩斑斕的性向並不瞭解，更何況據姚期正瞭解，林白舴還挺受女孩子歡迎的。
但姚期正再留心一點，就會發現林白舴其實更受男生歡迎。
“嗯。”林白舴笑著說，“我很喜歡他。”
姚期正簡直沒話說，待一起幾年了，他從沒聽過林白舴這種盪漾的聲音。
“出勤率應該保證不了。”林白舴垂著眼睫，“我得給他做早點。”
姚期正皺眉，“啊？你的女……男朋友口味這麼刁？”
“不是，我還沒追到。”林白舴說，“我在討他歡心。”
“……”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