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極其可憐,段安許都開始自責自己為什麼要問這句話,「我陪你看,你別不開心。」
「嗯,我知道安安你最好了。」
說這句話時,傅硯勾住段安許的肩膀,但沙發上的兩人只對臺詞和情緒,沒有肢體觸碰。
段安許還不知道,這場煙花秀傅硯早就知道,而且在情人節這天,情侶們會在煙花下親吻。
「安安…」
「不行。」
沒有猶豫,段安許直接拒絕,他甚至不用聽傅硯說完就猜到對方想說什麼。
「我都18歲了,想早戀都錯過了。我也想知道親吻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行。」
段安許的拒絕沒有迴旋的餘地,可看見傅硯可憐巴巴的眼神,還是說不出強硬的話。
「以後會有的。」
「我現在想知道,他們都說接吻像吃果凍。」
「那我給你買果凍?」段安許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提議。
傅硯:「……」
「沒關係,我不應該勉強安安,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
傅硯的語氣越來越低落,像是快要哭出來。
「爸媽離婚當天還打了一架,兩人都爭著搶著放棄撫養權,上學時同學們也都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還以為轉學後能擁有一群同學朋友,但是班上的同學也不帶我玩,我果然到哪裡都不討喜,我…」
劇本里,段安許是在這一刻親吻上傅硯。
蜻蜓點水般的吻,傅硯嘗到了甜頭,怎麼可能願意放段安許溜走,他扣住段安許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賀琛說完最後一句臺詞,有些緊張地捏住了手裡的劇本。平時對戲也只是對臺詞,可剛才說完這句臺詞,他竟然擔心小粉毛會這麼親上來。
「晚上…先到這吧。」
顧嘉煜看出了賀琛的窘迫,一手撐在沙發上,探身靠近賀琛,觀察著他的耳朵。
他知道賀琛害羞或者窘迫、尷尬的時候耳朵會泛紅,賀琛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推了他一把。
「別鬧。」
「哥哥,怎麼是再鬧,你確定不往下試試?我們兩個人你都那麼慌張,明天的拍攝你不會掉鏈子吧?」
顧嘉煜是故意這麼說的,賀琛往後仰,試圖和顧嘉煜拉開距離,但顧嘉煜才不給他機會,湊上前去。
「哥哥,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以後談物件了…那可是很被動的。」
「和你沒關係。」
賀琛的手擋在胸口前,攔住了越貼越近的顧嘉煜。
「怎麼沒關係,明天的戲份一條過是最好的,王導特意將這劇情往前放…你不會讓王導失望吧?」
「劇本里是我先親的你,但主導權可在你那。」
「哥哥,你這麼害羞是不是沒接過吻?你真的不好奇結接吻的感覺嗎?」
賀琛應該不搭理顧嘉煜才對,可是聽到這句話又忍不住想到傅硯臺詞裡說的那句--接吻的感覺像是吃果凍。
但他不喜歡吃果凍。
察覺到賀琛僵直的身子,顧嘉煜又有點無奈,「逗你的,那麼緊張幹什麼?」
他退開一步,說。
「演戲而已…觀眾們只會把這當成你的螢屏初吻,演員本身就該克服這些心理障礙,你這都接受不了,後面的戲怎麼拍。」
顧嘉煜這話說得認真,沒有平日的戲謔。賀琛也知道,這個親吻很純粹,如果這都接受不了,後面的不太可描述的戲份又是一重障礙。
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進度。
同性婚姻合法後,雖然大多數情侶不會像異性情侶那麼明目張膽,但也不必要遮遮掩掩,連帶著耽劇也不需要以『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