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煜飾演的段安許面露兇色。
「離我遠一點, 不然我連你一塊幹。」
傅硯一臉單純地看著他, 面露羞色。
「那你幹吧。」
「輕、輕一點可以嗎?」
鏡頭一轉,紅綢白字寫著第61屆校運會。
「加油!」
「傅硯加油!」
傅硯穿著黑色的t恤, 衝進了最內圈的跑道,段安許跟在跑道外。
「還有最後半圈了。」
傅硯深吸一口氣,忽然加速超過了第一名和第二名, 奔向終點。
段安許拉著傅硯的手,「不能馬上坐下,我陪你走一會。」
「嗯。」
傅硯面色通紅,因為劇烈運動, 呼吸稍顯急促,兩人在操場上走著走著, 一段真摯的少年情誼。
鏡頭轉向了白楊樹下。
從枝葉往下拍。
「傅硯,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段安許蹙眉, 神色不善。
「你明明就想考警校的。」
「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閒事, 很煩。」段安許拍開傅硯的手, 轉身要走,卻被傅硯攔住。
傅硯悶不吭聲,倔強地站在段安許面前。
「我不管成績怎麼樣都考不了警校,夠了嗎?」
傅硯猛地抬頭,漆黑的眸子裡全都驚愕。
「什、什麼意思?」
「我爸還在監獄裡關著,一個罪犯的兒子憑什麼上警校?」
傅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段安許猛地推了他一把,跑遠了。
鏡頭裡再次變換。
段安許探監出來,傅硯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
傅硯上前兩步,「安安,你聽我說。叔叔他可能是被冤枉的。」
「你在胡說什麼?」
段安許蹙眉,推開了傅硯。「我說了,別再來找我。」
「我沒有胡說,我找到十年前案發現場的監控。」
段安許整個人僵住。
「怎麼可能,我爸爸他…認罪了呀。如果不是他…他、他為什麼要認罪。」
回憶穿插,那是段安許十一歲的記憶。
他像往常那樣放學回家,卻見家裡一片狼藉,像招賊了。
「爸,媽?」
半高的少年闖進爸媽的臥室,焦急著尋找他的身影,不停地給父母打電話,無人接聽。
他坐在臺階上,一直等。
半夜,他看見了母親從一輛警車上下來,立刻飛奔下樓。
「媽,你怎麼坐、坐警車回來的?出什麼事了?我爸呢?」
警車遠去,母親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
「別再提他。」母親臉上全是嫌惡。
「他就是個廢物,他差點殺人了你知道嗎?」
「我不信。我爸才不是那樣的人。」
--啪。
一巴掌落下,段安許的臉高高腫起。
「我說他殺人了,你聽懂了沒。明天我就離開這個家,我告訴你,段安許,你要是不想變成孤兒,從今天起別再提你那廢物爹,否則別認我這個媽。」
開庭當日,段安許是唯一一個到場的家屬。
他坐在旁聽位,看見自己的父親穿著看守所的囚服,帶著手銬。
全程他都認真地聽著,儘管有些用詞生澀的,他聽不懂,直到他聽見了父親帶著哽咽的聲音。
「我,認罪。」
段安許的心像是落入深海之中,回過神後他從旁聽席站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我爸爸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