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落座後,小柒就開始研究手裡的畫冊,她不大懂鑑賞,卻很感興趣,有一大堆關於古董方面的問題。
還好霍聿森從小跟著爺爺耳濡目染,倒也瞭解一些,一一耐心為她解答。
兩人親暱交談的情形,全落在二樓小廳內的任水心的眼裡。
她一點都不想看,又忍不住一首盯著他們,眼圈終於漸漸地紅了。
她難以形容這一刻的滋味,不完全是嫉妒,也不只是生氣,好像更多是無奈。
她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是她無法改變的,有的人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
不甘心又怎樣?
又想到了自己的初吻。
那是她的初吻,卻不一定是聿森哥哥的初吻,再說人家只是對她人工呼吸,是她自己一廂情願把醫學搶救當成了吻。
也許換成別的姑娘落水,聿森哥哥也會那樣去救的。
而一想到,自己如今己經和裴墨關係越來越曖昧,這重重複雜的心情裡,又多了一層懊惱。
經過這段時間和裴墨的接觸,此人身上的羊皮己經脫下來,完全露出了狼的本性。
這個大壞蛋,又狡猾,又貪心,她要是當真去追聿森哥哥,第一個阻攔她的,準就是身邊這個人。
想到這,任水心的無名火就全上來了,所有的委屈都只想朝著裴墨去發洩,彷彿是他阻礙了她幸福似的。
她扭頭瞪向裴墨,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大壞蛋,都怪你!”
裴墨正一臉平靜地看拍品圖冊,被她冷不丁打了一下,臉上有些迷茫。
隨後他看了看一樓,心中瞭然。
他淡淡一笑,湊近水心耳邊說:“怪我技術太好,讓你都不想別的男人了?”
任水心又氣又羞,一下子漲紅了臉,“不要臉!”
“我猜對了?”
裴墨臉上帶著笑,儼然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勁兒。
“你再衝我耍流氓,我就……我就……”
裴墨微笑看著她,等她說下去。
任水心發現自己沒什麼能拿來威脅他的。
以前掛在嘴邊的,你再怎樣,我就告我老爸,如今不能用了。
她比裴墨還怕老爸知道他們的關係。
打又打不過這人,把他發到網上曝光他,那就等於曝光了自己。
最後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坐到了對面沙發上,不看也不理他。
裴墨也不去哄,繼續看他的圖冊,翻了兩頁,說道:“這個祖母綠的寶石項鍊,你戴應該挺好看的。”
任水心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心說本小姐戴什麼不好看?
裴墨把圖冊轉向她,“就這個,應該襯著你面板更白。”
“本小姐缺項鍊麼?要你討好。”她看都不看一眼。
嘴上是這麼說著,心裡還是有一絲絲的美。
她面板是很白的,這一點是遺傳了她那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媽媽。
裴墨把圖冊放下,“不喜歡啊,那價格合適的話,我就買給翠翠好了。”
任水心皺了眉頭:“誰是翠翠?”
“說了你也不認識。”
任水心不屑地嘁了一聲,“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土包子。”
裴墨笑道:“翠翠確實是在山裡長大的,綠水青山出美人,她是天然去雕飾的那種美,面板比你還白,戴上應該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