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顧廣河目瞪口呆手指顫巍巍指著他說不出話,二毛等人不假思索的向他道喜討要喜糖。
劉峰也不解釋,跟眾人應對了一番,心急火燎的就要找醫生看手,然後給成樂打電話,他估摸著他爸不可能主動聯絡成樂,結婚證下來這事成樂八成還不知道。
打過電話後,結婚證也得給成樂寄過去,連他這本一起。
這東西放在他這兒又沒用,成樂要是看不順眼偷偷處理了更好。這東西對他倆來說就是一個幌子擋擋有心人,在沒在手上效果其實都一樣。
“……顧哥,我去找醫生看看手,你幫我問問陳康、沈旭、沈毅的情況。”
“二毛!交給你個任務,幫我把這位少校看好了。這位可是紅方營長,看緊他,千萬不要讓他在營地裡亂逛。”
交代了一番,假裝沒有看見孟宗偉恨不能將他生撕的反應,劉峰對邊上陳康、沈旭、沈毅笑了笑,舉著右手去找醫生,檢查手指的情況。
這時候已經到了吃飯時間,營地裡來來往往都是人,有本營士兵有其他藍軍士兵,也有路過此處需要休整的部隊官兵,人頭攢動非常熱鬧。
往醫療帳篷走的一路上,劉峰耳朵聽到的都是藍軍大勝,今天下午又幹掉了多少人,據傳某炮兵營一輪炮火轟平了一片營地,藍紅雙方戰損比再創新高,紅方司令員已經急得跳腳云云。
這些話讓劉峰心情愉悅,神采飛揚,與有榮焉,雖然好像有些不太應該,但他現在以身為藍軍為榮。當兵當兵,從普通士兵到將軍,誰不喜歡打勝仗?就算不是實戰只是演習,他的性格也不喜歡輸,能贏的話最好一直贏。
“副營長!你打我吧!狠狠打我!”
“要不是我逞能自作主張,副營長你根本不可能受傷!這口子,嗚嗚嗚……都從左邊劃到右邊了,還流了這麼多血!都怪我,都他媽怪我!”
劉峰剛剛走進醫療帳篷想要找醫生,一聲悔恨懊惱,包含了無盡自責的哭聲就傳進了他的耳朵。
“夠了!三連長,趕快把你的兵拉走!”
“哭哭哭,哭什麼哭!?這麼大一個男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改!流幾滴馬尿算什麼?就能逃避責任!?”
充滿男人味的粗豪嗓音裡,劉峰不由自主的走到傳出聲音的床位邊,看清了裡面的情況跟說話的人。
他嚯了一聲,看見了一個男人大馬金刀的坐在床上。上半身赤_裸著、下半身穿著條迷彩褲,一邊罵人一邊挺起胸膛,任由臉頰泛紅的女護士清理傷口,同時手指還指向跪在地上的某人,示意旁邊的中尉將人帶走。
這男人的外形怎麼形容呢。
那長相、那身材,簡直就是男子漢的最佳寫照。
無論是姿勢神態,還是骨架身材,都比一般男人更具雄性魅力。
肩膀很寬、肌肉虯結,胸膛上兩塊兒胸肌倒扣,就像古代武將身上穿的鎧甲。胸肌中縫既厚又深,下方的腹肌整整齊齊一邊四塊兒,兩條几乎趕上一般男性大腿粗的胳膊上,二頭肌、三頭肌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蘊含了非常可怕的力量。
此時此刻,他雖然正坐在床邊罵人,身上、褲子上沾滿鮮血,但出奇的是,原本應該讓人感覺非常兇惡的臉,卻反常的顯出一種可愛。
就像一頭小黑熊,野性十足,但又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種憨傻,粗獷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惹人憐愛,就像是那種渾身上下毛茸茸的大型動物,讓人看見了總是會被他一時的表象迷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想要上前撫摸。
“副營,您身上的傷……”
“快走快走快走!還沒完沒了了?!”
“一道口子又要不了命!嘰嘰歪歪什麼,快帶著你的兵給老子滾!”
像是受不了手下士兵在自己耳邊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