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那些苟且之事赫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雖說心中尊敬教主,可越發憎恨自己。要不是那人臨走前特意吩咐,或許此刻不盡是無人保護,說不定他們自己便會趁教主不在剷除了他啊。
楊蓮亭想到此便不由輕笑,卻不知撫摸著劍身的手越發輕盈溫柔,只是眼中隱約的殺意分外可怕。
東方不敗離開第五日,小依疲倦的告知自己今晚儘可能下山,明日他們必然會不顧一切前來抓他,從而要挾東方不敗。
瞧他悠長的睫毛下,暗暗黑影。楊蓮亭輕笑“你當真我只是如此?”
“我們自然知曉你實力非凡,就連小史暗歎自己或許並非你的敵手。”不曾想,小依卻直接迎面讚歎“只是我想你也該知重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如今鐵了心要抓你去要挾教主。如此一來,你還不分輕重?只為片刻的逞能?如若萬一落入他人之手,你要教主又該如何?”
小依所說並無任何過錯,只是這話讓楊蓮亭聽後難免不快“那我倒要問你,”端坐於往日東方不敗所作之地,左手手腕支撐著尖細下顎,目光飄忽淡然“難道你要我做一個被他所庇護的寵兒?等年老色衰或覺無趣便拋到腦後?我,楊瀟就偏偏是吃軟飯之人!?”
言語難免激烈,小依卻明此人的堅決。他是獨立於天地間的男子,而非那人的寵物。楊蓮亭,蓮亭二字固然適合,卻在那人心中多了幾分圈禁之意。
楊蓮亭注視眼前那人,心靜如水。或許他該感謝前世那份隨著歲月流逝而模糊的記憶,那份帶著濃濃血腥與殘酷的回憶,使得他不會恐懼任何。
“好,”小依妥協了“但如若你被抓……”隨後的狠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自行了斷如何?”楊蓮亭灑脫輕笑。
雖然這般說,小依當下也點了頭。但第二天清晨前,楊蓮亭院裡院外的侍衛多的讓人心慌。一個個臉色肅然,神情帶著濃濃殺氣。
楊蓮亭咬著包子,卻分外想念另一人,果然感情這東西需離開幾日才知對方在自己心中地位。抬手端起豆漿“小依你別大敵如臨的神情,吃不下東西也別糟蹋食物。”見對方碗裡亂七八糟什麼都有,不由嘆息。
“整個黑木崖也就只有你一人毫無反應!”自己擔憂的半死,可當事人卻毫無反應。小依惱羞成怒,就想一袖子抽死他。
對方卻嘿嘿一笑,沉默不語。
那日,這小小院落中的九人緊繃神經,可對方從黎明一直到傍晚卻並無下手意圖。這讓那幾人有些詫異,不經先前所料是對方會不顧一切圍攻,可如今已然戌時,對方卻毫無動靜,這讓房內幾人更為不安。
亥時將至前,楊蓮亭也微微有些坐不住,放下賬本。心知期間必然有問題,可偏偏自己不論如何都想不出關鍵。
“小依,你確定封鎖了整座黑木崖?”楊蓮亭是個餌,他們用這個餌來誘惑並捆住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自然,繞是,繞是侍衛不敵,也會讓我們知曉到底有何人企圖下山。”略帶疲倦的聲音響起“如何?你想到什麼?”
“你也知,絕非如表面這般簡單……”楊蓮亭忽然覺得心亂,煩躁不堪。前世今生相加,這慌亂都不曾有過“總覺得他們依然佈置好,而我們還矇在鼓裡。”
“但長老們並無任何動靜,”小依嘆息著狠捏眉心“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被動與無奈。”
“不,不絕對有差漏,絕對!”楊蓮亭起身,來回在房內行走“如若有心,他們必然早在東方不敗離開前邊安排好,就等今日。可今日什麼動靜也不曾發生,而明日過後一切必成定局,他們就算想做什麼,都無能為力。”隱約猜到些許,卻有不確定“在任我行外逃後半月起,至今有多少人下山?”忽然轉身喝道。
“這實在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