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躁躁的個性不改,回頭我替你修整修整。”他要一拳將魯莽的段天樂揍黏在屋簷。
段天樂因他的怒吼瑟縮了一下,隨即想起另一件天大地大的事兒,於是勇氣百倍地挺直腰桿,理直氣壯地質問,“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枉顧手足下半生的安危。”他心想,大哥真是太惡劣了。
手足安危?他在講哪話。段天愁不解地道:“說清楚,不要亂編排罪名在我頭上。”自己幾時不顧手足安危了?
“自己做過的事還不承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一想到那個惡娘們要當他大嫂,段天樂渾身就發寒。
做?段天愁反問道:“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敗德事,惹得不管事的二少爺怒氣衝衝地想砍人?”
他自視為人剛正,不曾有違公理正義,更不曾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誰會找上門呢?而且還能讓一向事不近身的樂弟發火,踏入一向視為畏地的書房。
於是段天愁神態自若地正坐著,等著聽段天樂說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段天樂埋怨道:“你還好意思說,人不在莊內倒也罷,你一回莊就把凶神惡煞也帶進莊。”雖然之前她也常來小住。
段天愁低吼,“說重點。”拉拉雜雜說了一堆,自己一句也聽不懂。
重點是……呃?啊!段天樂終於想起來,“你什麼時候訂的親,為何我毫不知情?”
“你是為了這件事生氣?”段天愁莫名其妙地想,怪哉,他訂親關誰事。咦!找上門?莫菲……
“當然生氣嘍!”段天樂可是氣炸了。“你什麼人不好挑,竟挑上個表裡不一的蛇蠍女。”
挑?!有趣的話兒,段天愁哀怨地想,自己連挑的機會都被剝奪。“你說我挑上了誰?”
“嚇!敢情你還耍著我玩呀!這會兒杜家兄妹大搖大擺上門依親,而且譜擺得可高了。”
果然如紫袖所料,是杜家表妹。段天愁嘆口氣道:“如果我說我和你一樣,事先並不知情呢?”
“喂,大哥,說話要憑良心,自己訂下的親事你會不知?分明是託辭。”老婆是他的,他會不知道?段天樂才不相倍。
“我的確不知情,這門親事是先母在生前訂下,我也是先前才由爹口中得知。”
當時,像老狐狸的爹一說出,不顧他的一再追問,就把自個鎖在茶泌居,連茶也不敢逼著向紫袖要!活像個怕事的老頭,令人又氣又惱。
他和紫袖不斷推敲下,認為杜家表妹較有可能,因為母親生前極為疼愛她,再加上兩家一向走得近,他們不做第二人想。
“喔!那你慘了,詠蟬表妹佔有慾強,妒心又大,你休想有納妾的念頭。”段天樂為自己大哥一生得面對同個女人過一輩子感到可憐。
他是滿中意少梅妹妹,但是天下美女何其多,只獨守一朵蓮花太單調,為了不免花園失色,他是志在“多多益善”。
讓眾美女失望是男人的不是,雨露均霑才是真漢子,不愧美人恩。這是段天樂一貫的生活規條。
“我從沒想過要納妾,只想真心守著心愛之人,恩愛到白頭。”段天愁眼神柔和地飄向角落一處。
什麼心愛之人,狗屁不通。段天樂質問道:“那紫袖呢!你想置她於何地?”
“你說呢,我能置她何地。”段天愁嘆氣地想,傻樂弟,聰明一世卻胡塗一時。
他剛不是才說要和心愛之人白頭到老,以樂弟在脂粉中打滾的經驗,難道聽不出話中含意。
但聰明的段天樂也有腦筋打結的一刻。“你太過分了,明知已有婚約在身,還敢玩弄我們家紫袖。”
“我沒有玩弄紫袖。”這石頭腦袋,怎麼開得了竅?段天愁努力地想解釋。
“不用狡辯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