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絛帶尚還帶著徐平的味道,縈繞在她鼻間,揮之不去,直令她覺得腹中惡心,幾欲作嘔。
徐平又拉開春凳的藤屜,從中拿了副銅質手銬來銬住她的雙手。
宦娘現在的姿勢相當之屈辱,側著跪倒在地,身子前仰,眼部被蒙,雙手銬在身後。徐平噙著笑意欣賞了一會兒,之後將她陡然抱起,擱置在了春凳之上。
他緩緩伸出手來,先是輕撫著她微微散亂的鬢髮,然後手向下滑去,沿著她的鼻間一點一點地往下游走,劃過人中,最後如若削蔥根般的手指凝在了她的蒼白的唇上。
宦娘恨極,驀地張口,狠狠咬住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用貝齒鉗著。徐平瞧著她死死咬著自己手指的模樣,卻是彎了彎唇。
宦娘咬,他便任宦娘咬。非但不將手指抽出,反而還伸的更往裡了些,不住地拿指尖去碰她的小舌,發出咕啾咕啾的靡靡聲響來。
宦娘一陣噁心,連忙鬆口,伏在凳上不住乾嘔。
“不喜歡嗎?”徐平將指上殘餘的銀絲輕輕蹭到她的雙頰,恍若對著情人一般柔聲開口,語氣甚為關切,彷彿真的十分在意她是否喜歡是否欣悅似的。
宦娘不住地往下縮著身子,好讓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雕飾雲紋的凳面上,不讓徐平有可乘之機。可是如今她是魚肉,徐平是寒光凜凜的刀俎,仍憑她怎樣閃躲逃避,都逃不開徐平的掌控。
瞧著她痛苦躲閃的樣子,徐平愈發燥熱起來,先是溫柔地拂起她那因流汗之故而黏在額前的碎髮,然後猛地低頭,對著她略顯蒼白的唇瓣親吻齧咬起來。宦娘哪裡與男子這般親近過,腦中登時瀕臨崩潰,幾欲痛哭出聲,慌亂地掙扎閃躲著,可卻無濟於事。
徐平的吻絲毫柔情蜜意也無,反倒滿是攻擊與征服的意味。宦娘避不開,便張口狠狠咬他的嘴唇,倏然之間,鮮血沁出,沾染在二人的唇齒之間,卻反令徐平態勢愈猛。
良久之後,徐平堪堪鬆手,一雙暗蘊幽光的狹長鳳眸滿意地打量著宦孃的模樣。他的雙唇被宦娘咬傷,鮮血將唇色染得嫣紅,襯得他分外妖異。
宦娘顫抖地呼吸著,因為看不見之故,猜不出徐平要做什麼,分外忐忑。
徐平卻是拿了長竹板來,緩緩抬臂,幾下便褪了她的褲子,眼中幽光乍現,對著那豐肌細肉便一下一下地擊打起來。宦娘心中恨意如火般熾烈,卻無可奈何,只能滿頭大汗地趴在春凳之上,隨著他的板子不住悶哼低吟——徐平打得還真是有講究,面上不過紅腫罷了,可內裡的痛意,卻只有宦娘曉得!那痛自皮肉延伸至骨髓,痛的鉤心!
十下打完之後,徐平也不為她提起褲子,徑自擱了板子。他悠然起身,給自己倒了盞茶,口中輕飄飄地訓斥道:“下次可不要再犯。不然刑罰可是要加倍了。”
宦娘被他折磨地一點力氣也無,強忍著不落下淚水,側頭趴在那春凳之上,啞著嗓子低聲道:“我不會有下次,你也不會再有。有朝一日,我也定會將你誅殺!必要讓你受盡屈辱,痛不欲生!”
徐平恍若未聞,淺笑著走到她身側,坐在春凳邊上,揉弄著那紅腫不堪的豐潤傷處,不住把玩。須臾之後,他狀似好心地道:“宦妹初次受刑,怕是受不住罷?我這裡恰好有許多藥膏,該為宦妹擦抹才是。”
第27章 旻陵
第二十七章
徐平起身去拿了瓶藥膏來,開了瓶蓋,隨即以指腹挖了些藥膏,往宦娘傷處上擦去。那藥膏乃是宮廷特貢的藥物,色白,質軟,擦在宦孃的傷處上後,宦娘不由得狠狠瑟縮了一下身子,只因那藥膏極涼,絲絲寒意沁入骨中。
她那剛被笞打過的紅腫傷處本就十分敏感,此時受了這刺激,不由得微微發顫,看在徐平眼中十分誘惑。
他伸出大手,覆在整個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