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動,你的傷歇息幾日就會好了。”寧初婉關切的伸手,撫在他肩頭,輕輕將他摁在床榻上。
“哦。”江遠洌順從的躺下,望見她關切神情,心裡暖暖的。
方秋音愜意的笑笑,“遠洌啊,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你和初婉單獨說說話吧,我出去透透氣。”
“哦,好。”江遠洌尷尬的對方秋音笑笑,方秋音便走出門去。
寧初婉和江遠洌四目相望,心意相通,同時撇了撇嘴。
“是葉翎楓救了你。”寧初婉輕聲說。
“哦。”江遠洌點點頭,看著寧初婉羞赧模樣,一時間,心緒如潮。她,終於不再疏遠他了,在她眼中,他能明顯的讀到那種對他的關切,能得她如此,再死一次,也值了。
寧初婉看看江遠洌乾裂的嘴唇,忽然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他猛的在床上坐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神情竟是那般驚恐。
寧初婉回過頭來,笑道,“我只是去給你倒杯水,你先躺下吧。”
江遠洌這才感覺到腹部的劇痛,蹙著眉躺了下去,他只是被她嚇怕了,生怕她再離他而去。
寧初婉喂他喝水,他卻怔怔的看著她失神,她裝作未見,心裡卻暖洋洋的。她再也不用怕這個男人了,因為她知道,他是愛她的,那一刻,她看著他蒼白卻俊美無儔的臉,默默的想,放心吧,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婉,我們的婚事……”說了一半,他卻頓住,璀璨眸中,驟然晃過一抹驚恐。這樁婚事,本來就不是她情願的,他現在再問,她,是不是會拒絕她?
寧初婉雙頰微紅,低聲說,“爹爹剛剛下葬,娘說,要我們過一陣子再舉行婚事。”
“好。”江遠洌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抬手將寧初婉的小手緊緊握住,不再說話,卻是無聲勝有聲。
寧初婉垂眸,心神,已盪漾了。
爹爹的屍體,寧初婉去看過了,他中了兩箭,一劍在肩頭,而那致命的一箭正中心房。但,兩支箭卻不一樣,致命的那一支是江天正射出的,現在,江天正正被關押在王府中,她和娘去見他時,他正蓬頭散發的在那間老鼠蚊蠅亂竄的柴房唱著爭霸天下的歌。娘看著他,喃喃的說,江天正瘋了。
當時寧初婉想,其實世人都是瘋子,為了自己執著的意念,可以不擇手段,只是,有的人在做對的事,有的人卻選錯了路,就像江天正。
娘說,江天正以往和爹爹很熟,所以,那天,他仿造爹爹的字跡,給她母女二人送了那封信,將她們騙到了躍龍谷,江遠洌也是這樣上了他的當,然而,他殺死爹爹後,終究沒有逃掉,雖然他躲在一個很利於逃掉的位置,但還是被江遠洌的手下抓住了。
這就是真相吧,可是,寧初婉都被表象騙過了,如果那天不是葉翎楓在場,江遠洌恐怕就已經被她殺死了,他們之間,也只能以悲劇收場了吧,原來,就是他們之間的不信任,才會讓別有用心的人有機可乘。
……
秋分,是江遠洌和寧初婉成婚的日子。
那是冷暖適宜的一天,萬歲親自去王府道賀,舉國歡慶。
聽說,王妃就是三年前王爺娶進門又休掉的那個寧王妃,聽說,就連平時和江遠洌不合的先皇江天淳也去了,聽說,王爺和寧家的恩怨已經徹底了結了,聽說,王爺在婚禮上立誓此生永遠不再娶妻納妾,聽說,這次的婚禮,就花去了上萬兩黃金……
府外沸騰的人們,有的熱鬧談論,有的竊竊私語。
穆雨晴夾在人群中,聽著人們的談論,心,越來越難受。她費盡心思的做了這麼多,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江遠洌愛的,始終是寧初婉。愛一個人,是無法改變的,這個道理,她早就直到,直到現在卻才明白。暗歎一聲,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