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你的下人,真是讓人感動啊。燕飛的傷,至少要靜養七日才可以的,王爺既然這麼關心下人,再寬限兩天怎麼樣?”這個傢伙,衣著不整,頭髮凌亂,臉上也帶著惺忪,剛睡醒的樣子。真的是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嗎?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府中丫鬟數百,他會關心一個丫鬟?他們剛回來,他就來了,巧合?鬼才信!難道,他派人監視她?
“額……既然子言兄都說話了,那,本王就寬限兩天吧。寧燕飛,七日後,記得去王府,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談完哦。”江遠洌邪魅一笑,刻意對寧初婉眨眼,靚麗邪惡。
謝子言看在眼裡,只覺狠狠的不舒服。
“王爺,我會按時去王府的。奴婢很累,想早點休息。”她淡然,送客。
嘖……這個女人,真不識抬舉,這副不冷不熱模樣,又惹了他的火,然,終是不好發作,他勾唇,“那,我們七日後見。”悠然轉身,他壓抑了所有不悅。
“那,遠洌兄請慢走,我還要照顧燕飛,就不送了哈。”謝子言客氣的笑,落入他眼,卻又激起一陣嫉妒。
“本王敲了這麼久的門,你才開門,方才,你們在幹什麼呢?”尚未邁步,江遠洌便停住,幽深的眼眸在寧初婉和謝子言身上掃過。
當然是在讓謝子言給她化妝,寧初婉眼中溢位一絲嘲諷。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會派人殺她的吧,只是,他愛演戲,她也便繼續偽裝下去,這場遊戲,她決定,陪他玩到底,就算她是老鼠,他是貓,就算,飛蛾撲火,結果輸得註定是她,她也要他頭破血流,付出應有的代價。
“額……這麼晚了,我和我的女人在房間裡,又在床/上,王爺說會幹什麼呢?我們當然要穿好衣服再去給你開門了,你,你再晚來一刻鐘也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真是……”謝子言一臉被撞破好事的惋惜相。
“打擾了你們做那事了是嗎?”江遠洌突然黑了臉,煩躁非常,只想發火,然而,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的嗎?為什麼,他心裡會湧起那麼強烈的酸味?
驟然,他將冷冽目光全部投到寧初婉身上,眼眸深處,竟似藏著一絲抱怨。
寧初婉竟然為之一顫,眼中失了那抹平靜,這一刻,竟感覺,這個男人,有些可憐。不!這個魔鬼一樣的壞男人,又有什麼好可憐!錯覺罷了,下一刻,她眉頭輕輕一皺,目光已是漠視。
“子言兄真是強悍哈,竟然在她傷成這樣的情況下都不放過,她的腿,做這事,方便嗎?”他挑眉,狐疑的再看寧初婉,輕佻而嘲諷。
這個男人,總喜歡惡意招惹她,嘲諷的言語、嘲弄的語氣,她的心,已然顫動,而,她偏偏不動一點聲色,不讓這個高明的男人,察覺到她任何的情緒波動。
女人,他見過太多,女人的心,他也得到了太多,偏偏這個女人,他一點也看不透,她的心,竟對他完全封閉,令他,只覺失意。這種感覺,竟與三年前,面對另一個女人時的感覺,這般相似。
“我這樣愛燕飛,當然會很小心的了。而且,燕飛她也會很配合……”
“夠了!”江遠洌突然惱火,“謝子言,你真噁心!”重重咆哮一聲,他狂躁出門,摔門而去。
這個男人,對朋友也這樣霸道嗎?寧初婉望著被他摔上的門,見他生氣,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心裡卻空蕩蕩的?
謝子言亦是失神,和他做朋友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對他這樣發火過,難道他真的對初婉有什麼?他突然感到一絲恐懼。
江遠洌出了房間,只覺胸中憋悶,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洩。他驀然止步,站在房外,回頭,依稀望見那間房子裡的燭光,腦海中就莫名的閃現出一副副她和謝子言親熱的畫面。
可惡,怎麼,最近情緒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