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匆忙找出一個布袋,將寧初婉的衣服包好。剛才聽江遠洌自稱本王,她便知他的身份,方才,早已驚傻。
這個男人,如此可惡,寧初婉暗嘲,“王爺,可以放開奴婢了嗎?”
第3卷 一二五、她怕他又在酒裡下藥
“寶貝,你這樣,順眼多了。”江遠洌勾唇邪笑,終於將寧初婉放開。
……
在飯館吃了午飯,江遠洌竟又拉她去金玉軒(賣金銀珠寶等首飾的地方)看首飾。一次又一次的問她喜不喜歡,她口中,卻只有一個“不”字。這個男人,一定是銀子多的沒地方花,他要送的東西,她怎能喜歡?
這個男人,定是不知疲憊,竟拉她逛了一下午,她一味說走,卻總被他拒絕。傍晚時分,他將她拉入那家奢華的餐館。
柔美的暖調燭光下,他舉起手中酒樽,輕笑,“乾杯。”經綸五官,笑容勾魂,此時的他,這般好看,竟令她的心,微微顫動。
只是,對這個危險的男人,她有著千重防備,他愈是好看,愈是溫柔,她就愈是要把心緊緊的封閉,於是,她漠然,“王爺,奴婢不喝酒。”
“今晚,不破例?”他輕笑,隱去一抹失落。
呵……她怕他又在酒裡下藥。漠然一笑,她將眼中苦澀悄然沉沒。
卻怎能逃過他明亮的眼,這個女人,就這樣討厭他嗎?他與她,似乎無冤無仇,就是那晚,他和她做那事,也是為了救她,況且,是她主動拉了他。是因為,他破壞了她和謝子言?不……這件事,他一直對謝子言隱瞞,這個女人腳踏兩條船,他都已不在乎,她究竟還有什麼抱怨?
罷了,他抬手,獨自喝下一杯,邪魅一笑,澄澈的眼中,不留下一絲傷感過的痕跡。
“今天,高興嗎?”他笑語。
“累。”她低頭,淡淡說出一字。這個男人,太美,此時,又太溫柔,她不敢看,怕再多看幾眼,便又墜入他溫柔的陷阱。
呵……從來都是他淡漠別人,這個女人,真有膽量。他想發火,然,一抹暗傷卻不期而至,他自己給自己倒一杯酒,一口喝下,再不多言。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他現在還想不清楚,只是,一見她,他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傷,像是憐,又像是恨,算了,多想反而更迷茫,還是……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他竟連頭也不再抬一下。
這個男人,到底怎麼了?一時間,竟像完全變了個人,像頭失去親人的小獸,她看在眼裡,竟感婉上他的低沉與哀傷。
這個男人,該不是這樣的吧?他該是幽冷霸道,有的,只該是跋扈與無情,她對他有的,也只該是恨,而此時,怎麼,她越看,越覺心痛?
“喂……”她終於開口。
他狐疑的抬頭,清澈眼眸,已失去焦點,也失去了,往昔的滄冷鋒芒,竟是那般好看。眼前模糊,他看不清她的臉,該是,聽錯了吧,這個無心的女人,又怎會叫他?於是,他低頭,繼續喝酒。
本想勸他停下,然,話到嘴邊,她怎麼也說不下去,竟只能這般看著他繼續一杯一杯的喝著。燭光忽而閃過,照亮她眼,也將她的擔憂照的那樣清楚。
寧初婉正失神,卻聽“砰!”的一聲,酒罈和酒樽倒下,他趴倒在桌上,酒灑出,已溼了他衣袖。她暗歎一聲,夜深了,她該回家了吧。她起身要走,卻看著他愣住,不用管他吧,他這樣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
於是,她邁步便走,只走三步,卻倏然轉身,走回他身邊,費力的將他扶起來,這個男人,算她上輩子欠他。
“姑娘,樓上有客房,需住宿嗎?”酒樓裡的侍女見機走來,禮貌的笑。
“額……好吧。”這個男人,實在太重,況且,她也不知,該將他送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