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的錢哪來的,我的彩禮錢分文不取全留咱家,我的工資通通上繳,難不成那不是錢,沒有像樣的嫁妝我嫁得多寒酸難不成都忘個精光。”
父母說家中困難,沒錢給她置辦體面的嫁妝,什麼都沒準備,只是將她攢的私房錢拿走的時候可不是那麼說的。
對著她哭窮,轉身就花大價錢張羅著給二哥娶媳婦,轉身就給大孫子打如意鎖,感情只是對著她扣扣索索。
當初嫁人,她的落魄,她的難堪,全落在林家人眼中,她只覺著羞憤,可沒法,誰叫父母不給她置辦,難不成她能一哭二鬧三上吊吵著要嫁妝,傳出去不過是她沒臉汪家跟著沒臉。
當初她傻,她不諳世事,現在她現實起來,不琢磨不知道,一琢磨嚇一跳,真是不知道她怎麼會魔怔,以為兄嫂父母比誰都來得可靠!
“你就記著自己給的小恩小惠,咋就不念念你大哥的好……”汪母嘮嘮叨叨說著,顛來倒去就是不知道重複多少次的老話,整得汪書棋是個喪良心的臭丫頭似的。
只是汪書棋心知肚明,於她有恩對她有情的兩位老人早就去世,在她羽翼未豐未能報答二老的時候。
“開店做買賣的錢,哪來的,說句難聽的沒有我就沒有汪家的今日,我不說只是覺著沒必要,沒必要計較來計較去的,咱們是一家人。只是現在我差不多一無所有,惦記著我的房子虧心不虧心啊,我好歹是上過學的,不是滿大街討飯的那個傻女人,想榨乾我僅剩的價值,沒門。”不由得一撇嘴,扯動面頰上的傷口,叫她越發冷硬起來,疼有疼的好處,叫她長記性,傻乎乎的容易被人騙得連褲衩都不剩。
“別胡亂揣測我的心思,不搬就不搬,我不稀罕,你愛咋的就咋的,以後有事別找我就是。”說罷,汪大哥強忍著氣,沉聲喝道。
“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就憑自己的雙手去掙,別總是盯著蠅頭小利的。我說句實話,我沒啥錢,美美的病是個無底洞,糟蹋多少錢我不說大傢伙心知肚明,離婚我能分到多少錢琢磨琢磨就知道,房子是我為數不多的財產,誰若是敢動,我就跟誰沒完。”搬進去容易,搬出來難,汪書棋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黃毛丫頭,她轉而不卑不亢地說起,聲音不大不小,足已叫慢吞吞挪動著的汪大哥聽得清清楚楚,“哥哥,不是說自己有大能耐麼,若是能掙錢,沒過多久就能自己住豪宅,到時候我絕對不眼紅,當初林家兄弟打拼沒多久,可就有能耐買房。”
汪大哥被說得是百口莫辨,臉黑得像鍋鐵一樣,火氣硬生生的憋在心中沒敢發,到底是沒臉承認就是惦記著書棋的東西。到底是要臉面的人,說不出覬覦離異妹妹的財產的話。只是他深知妹妹嘲諷的就是他,瞧她那話說的,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要臉,他如何能忍,扭頭就走,一刻不願多待,將來可別有求他的時候。
第四百三十一章 挑撥
大哥吃癟的模樣,叫她心中憋數日的濁氣一掃而光,霸著她的屋子,叫她騰地方是吧,姑奶奶就是不樂意,怎麼的,難不成能咬她啊!
惹她不高興,她就是個活脫脫的小氣鬼,半點好處不叫人佔。現在有求於她,擺高高在上的架子,將來若是她有難處,對著她委婉些就是自己有難處使不上力,若是不客氣些就是直接叫她滾蛋,勞心勞力付出,若是得到那麼個回報,想想就覺著寒心。
別看她在家中地位不低的模樣,當初爺爺奶奶去世的時候,遭受的冷眼,她沒忘,打心眼裡認為她是個女娃娃就該無條件地為孃家付出,想法設法為孃家兄嫂謀利。她出力不小,不過沒有什麼感激的話,彷彿她這麼幹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想得美,天經地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前車之鑑在前。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