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跟他的交情還算不錯的,可是他如今又步了他的後塵,居然也和這個**攪和到了一起,他有些忍不住笑了,因為他彷彿看到了行長痛苦無奈的結局。
他坐在一顆大樹下,默默的注視著浣紗窗子的燈光,看見了他們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的身影,甚至能夠聽到從浣紗嘴裡出來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夜已經深了,外面有些涼,也許不對,是有點冷。
他這才想起來,已經是初冬了,今年的冬天來的比較晚,所以現在並沒有感覺太冷,要是往年,應該已經下了第一場雪了。
就在閆清華準備行動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轎車從他面前經過,一個漂亮的女人下了車,拎著一個精緻的包包走進了他想要去的那個單元樓。
安易才從公司回來,最近單位非常的忙,所以每次回家都是挺晚了。
安易上樓的時候,感覺後面有一個人也跟了上來,安易警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個老頭,安易的心裡放下了。
回到房間,安易洗了澡,然後就鑽進了被窩,李光良早就睡了,安易一下子騎在了他的身上,不停的親吻著李光良。
李光良睜開了眼睛,說,老婆,你怎麼才回來,我都想你了。
安易就笑。
李光良說,他媽的,咱們家對門的那個**乾的地動山搖,我都有些忍不住了。
安易咯咯咯的笑,兩個人摟在了一起。
閆清華的腳步停在浣紗的門前,聽了聽沒有聲音,伸手拿出來鑰匙,插進了鎖孔,還好,這個女人並沒有換了門鎖,閆清華慶幸。
閆清華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又把房門關上了。
房間裡彌散著一種味道,他知道,這是那兩個人折騰的結果。
一進門就是客廳,閆清華非常熟悉,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家。
他的保險櫃放在書房裡,不知道浣紗究竟有沒有挪地方。
經過保姆房間的門口,閆清華停了一下,他聽到了保姆翻身的聲音,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閆清華等了兩分鐘,感覺身體好像要僵住了。
然後才推門進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的門發出了吱妞一聲響,他嚇了一跳,回頭,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正在盯著他看。
他的額頭滲出了汗水,心說,完了,今天的事情要糟糕,自己一個人,他們三個人。
就在這是,保姆衝他笑了笑,擺了擺手,小聲說,他們都睡了。
閆清華有些感激的看著這個小保姆,用力的點了點頭。
小保姆說,我知道是浣紗對不起你,我不會說的。
閆清華眼角流出了淚水,說,你等著。
說完就走進了書房。
書房還是原來的樣子,甚至自己喜歡看的那一本論語的位置都還在,書籤還夾在第一百三十五頁。
閆清華搖了搖頭,心裡頭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
自己能夠看論語,卻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是不明白道理嗎,不是,那究竟是什麼呢。
閆清華在那一瞬間明白了,是人性裡的貪婪,只要貪婪這個東西不拿掉,看什麼書都沒有用的,也就是說,沒有一部佛經可以超度自己的靈魂。
閆清華蹲在了保險櫃旁邊,想,如果自己這次順利的出去了,那麼就找一個深山老林過隱居的生活,再也不過問紅塵事事了,也算是真正的看破,放下了。
保險櫃開啟了,發出了輕微的卡達聲,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卻聽的非常清楚。
閆清華看了看外面,保姆穿著睡衣現在哪裡,朝著閆清華擺了擺手。
閆清華拿下了揹包,把裡面成捆的現金往揹包裡面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