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呢?”見朝鳳已經完全的恢復常態了,莫離便也強迫自己不在去想那麼許多。
抿了口水,朝鳳看著莫離的眼睛開口道;“君王的利益,在於有才能的而任用為官。臣子的利益,在於沒有才能而得到官職。君王的利益,在於有功勞而賞賜爵祿。臣子的利益,在於沒有功勞而得到富貴。君王的利益,在於廣交豪傑各用其能。臣子的利益在於結黨營私。”
“還真是刻薄的評價,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這麼刻薄的。”聽見朝鳳這樣直白的評價,莫離先是笑了笑,然後開口道“怪不得那些老東西之前要把你趕走,就是因為鳳兒實在太聰明瞭啊。”
“刻薄嗎?還有更加刻薄的呢。國家土地被削弱,而大臣的封邑富裕,君王地位卑下,而大臣地位貴重。所以君王失去權勢,而大臣得到國家。君王更換對拱衛王室之臣的稱呼,而宰相有剖分信符的權利。這就是臣子欺騙君王,求便於私利的目的啊。所以當政掌權的大臣,在君王權勢變化時而依然得寵的,十個之中竟沒有二三人。”
說到這裡,朝鳳嘆息一聲,看先莫離。這樣的話雖都是事實,可是真的說起來,還是有些沉重了。若是以往,朝鳳實在不會說這些,畢竟進說者籌劃君主有過錯,進說者倡言禮義來挑他的毛病,如此就會身遭危險。君主有時計謀得當而想自以為功,進說者同樣知道此計,如此就會身遭危險。勉強君主去做他不能做的事,強迫君主停止他不願意停止的事,如此就會身遭危險。可是現在大夏情形的發展,已經容不得自己在考慮這樣許多的事情了。必須要叫節奏快起來,否則就來不及了。
“這是什麼原因呢?”莫離看著朝鳳,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其實不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實在無法控制。就像是人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會死,卻無法不努力活下去一樣。
“為人臣子的罪過太大啊。臣子中有大罪的人,他的所作所為欺騙君王了啊,他們的罪行應當處死啊。有才智之士,能遠見因,而畏懼將至之死,必然不追隨掌大權者啊;有賢能之士,修身廉潔,因而羞於與奸臣一起欺騙君王,必然不追隨重權之臣啊。因此這些掌權之眾,不是愚蠢便是不知禍患的人,必然不廉潔,並且不躲避奸邪之人啊。大臣依靠這些愚蠢腐敗之人,對上和他們一起欺騙君王,對下和他們一起坐收漁利,結黨營私,串通一氣,迷惑君王敗壞法紀,以此擾亂民眾,使國家臨危削弱,君王憂勞受辱,這是大罪啊。臣子有大罪而君王不禁止這些罪行,這是大的過失啊。如果君王居上有大的過失,臣子在下有大的罪行,想求得國家不滅亡,不可能做到的啊。”
朝鳳論述的是兩種價值觀,即領導人的價值觀與被領導人的價值觀。這兩種價值觀,不用說,一聽就都知道,因為各自所站的立場、角度不一樣,價值觀念肯定就不一樣。這些話倒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的說出了實情。所以莫離雖是有些皺眉,卻不曾開口打斷。朝鳳雖是把大部分責任都推到臣子的身上,可是說出來的結果,卻是還是叫莫離背後發涼。
“儒家利用文獻擾亂法紀,遊俠使用武力違犯禁令,而君主卻都要加以禮待,這就是國家混亂的根源。犯法的本該判罪,而那些儒生卻靠著文章學說得到任用;犯禁的本該處罰,而那些遊俠卻靠著充當刺客得到豢養。所以,法令反對的,成了君主重用的;官吏處罰的,成了權貴豢養的。法令反對和君主重用,官吏處罰和權貴豢養,四者互相矛盾,而沒有確立一定標準,即使有十個黃帝,也不能治好天下。所以對於宣揚仁義的人不應當加以稱讚,如果稱讚了,就會妨害功業;對於從事文章學術的人不應當加以任用,如果任用了,就會破壞法治。君臣之間的利害得失是如此不同,而君主卻既贊成謀求私利的行為。又想求得國家的繁榮富強,這是肯定沒指望的。”
這裡所論述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