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她衝口而出:“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救人就是救人嘍,救人還要有什麼理由嗎?趕走強悍的人幫助我們弱小的正是像你們這樣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哩!”
龔季颺聞言後,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想說‘鋤強扶弱’吧?”
這個丫頭繞了那麼一大圈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看樣子她對中文的理解還不是普通的爛。
由於岑紫箏是臺灣人,所以別說是中文的現代詞義,就連古代那些繁瑣的之乎者也,龔季颺也是精通至深。
呃——
連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故作鎮定地揚聲道:“我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哪象你,一點都不是個男人!”
她儘可能的多刺激刺激他吧,怎麼會這麼寸?這個男人似乎不大好騙呢!
龔季颺聞言她的指控後哈哈大笑——
“我活了二十八年,今天才被人否定男性的身份嗎?”
連翹心裡焦急萬分,拜託,她下午還有課呢,再這樣跟他拉扯下去,早晚要穿幫的。
“喂,你到底救不救嘛?我的腳真的動不了,你放心,你的救命之恩我絕對不會忘的!”
龔季颺隨手扯過一根青草,然後懶洋洋地叼在唇邊,一副邪魅不堪的樣子——
“你似乎不像是需要幫助的樣子嘛!”
“為什麼?”連翹脫口而出,速度之快簡直令人懷疑。
龔季颺一笑:“你的眼神一點求助的欲。望都沒有,說吧,誰指使你的?”
連翹狂捏了一把汗!
媽媽咪啊,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犀利了吧,連她的眼神表達什麼都一眼就能看出來?
怎麼辦?她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連翹壓根就不知道,龔季颺那是經歷了多年的商場歷練,自小便在各種角色中轉換,自然而然,猜測人心與人心謀計便成了最基本的能耐,連翹畢竟還是個學生,城府即使再深也不及他的冰山一角。
然而,連翹根本就不知道這點,而龔季颺一向是自信於這點,也從未想過將會有另外一種方式令他完全放鬆警惕。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指使啊?難道還有人指使我在這裡崴了腳不成嗎?真是的,不救就不救吧,還在那裡淨說涼風話,哼!”連翹斂下眸子故意說道。
既然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麼她就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
“好——”
龔季颺站起身來,一臉邪魅地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既然如此,我走了!哦,對了——”
他最後又補上一句:“那個叫‘風涼話’,不叫‘涼風話’記住了,小姑娘,下次情急的時候別又說錯嘍~”
說完,他真的轉過身去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喂——”
這簡直是連翹始料未及的,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這麼聽話,讓他走他就走?
那剛剛讓他救他怎麼就不救呢?
真是氣死人了!
連翹看著龔季颺那個英挺的背影,氣得牙根都癢癢,隨即她抓起身邊的一塊小石頭,朝著他便用力地擲過去——
俏冤家:第二節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唔——”
龔季颺一聲悶哼,石頭不偏不正正好砸在他的後腦勺上,他既而轉身——臉上邪魅的笑容僵在唇邊。
“哼!”連翹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她故意瞪著他,一臉看戲的樣子。
最好他就氣急敗壞地跑上來找自己算賬,那麼——嘿嘿,他就完全中了自己設下的圈套!
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龔季颺看著她眼中轉瞬即逝的那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