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勁兒地叫著,叫得呂鏑頭都有些麻木了,
“我冤哪‘‘‘‘‘‘”
“我慘哪‘‘‘‘‘‘”
“我比你還冤‘‘‘‘‘‘”
“我比你更慘‘‘‘‘‘‘”
“我老婆跟人跑了‘‘‘‘‘‘”
“我老婆把我藥死跟人跑了‘‘‘‘‘‘”
“我老婆把我藥死卷錢跟人跑了‘‘‘‘‘‘”
呂鏑望著身邊似笑非笑的王冰燕,說道:“提個意見,這東西就不能不弄得這麼嚇人嗎?”
“抱歉,哥哥,鬼系法術多少年就全都是這個樣子滴,”王冰燕這時居然還能笑出聲來,“意見可以提,就是沒法改哦。”
“趕緊找正主兒問話,”呂鏑笑著說道,“我倒沒什麼,就怕一會兒有不相干的人過來湊熱鬧,咱倆就又有活兒幹了。”
“好的。”王冰燕笑著扶住了他,右手一分,又是一聲響雷隨手而出,呂鏑聽她嬌聲喝道:“群鬼聽令!屈死血流入河之女子留下,餘皆退去!”
她話音剛落,一團又一團的鬼魂一個接一個的騰空散去,只剩下二十餘個女鬼留下了,她們看見呂鏑和王冰燕,突然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起來說話。”王冰燕說道,女鬼們慢慢站了起來,呂鏑打量了她們一下,她們現在居然都由影子一樣的形態變成了和正常人一樣!這些女孩子平均年齡看上去應該在二十三四歲左右,全都赤裸著身體,有的身上還有傷痕,但能看出來一個個都十分漂亮,只是都顯得毫無生氣。面對著這些可怖的女鬼自己居然還覺得她們很性感漂亮!呂鏑有些心虛地偷偷看了王冰燕一眼,第一次有點懷疑自己的審美取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等這次事完後一定要回去好好檢查一下神經,他心裡這麼想著,隨手把鎮河鐵犀“鐵頭”招了出來,想讓他來確認一下。
王冰燕沒有明白他的眼神裡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向女鬼們問道:“是誰殺害的你們?如果想報仇,就告訴我們。”
有幾個女孩子一下子開始哭泣起來,“他‘‘‘‘‘‘把我們‘‘‘‘‘‘用藥迷倒‘‘‘‘‘‘弄到他家裡,”一個鬼女孩兒雙手捂著臉哭泣道,“然後‘‘‘‘‘‘”她猛地揚起頭來,雙手抬起,輕輕地將自己的頭拿了下來。
呂鏑和王冰燕對望了一眼,只見又一個鬼女孩兒伸出手到自己的胸口,撥開擋在胸口的長髮,露出了一個血洞,她隨手把自己的心臟從裡面拿了出來,心臟居然還在她手中跳動著!王冰燕擔心地望著呂鏑,生怕他暈過去,但他居然出奇地平靜,他望著另一個站在後面的女孩兒,她象一尊潔白精美的大理石雕像站在那裡,靜靜地望著呂鏑,只是雙腿中間不斷的湧出大股大股的鮮血,站在血泊中的少女此時美麗得宛若天仙,王冰燕看見呂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瞬即不見。
“嗥——”呂鏑身邊的鎮河鐵犀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吼聲響徹雲霄,呂鏑和王冰燕只覺得腳下一震,險些沒摔倒。
“鐵頭停下!”呂鏑大喝了一聲,鐵頭緩緩地轉過頭來,呂鏑似乎能看見他心底的悲傷,衝他點了點頭,鐵頭慢慢地恢復了平靜,呂鏑好象有些害怕他別再受刺激暴走,把他收了起來。
“帶我們去找那個該死的兇手。”呂鏑對女鬼們說道,
女鬼們一個個轉過身輕飄飄地走了,速度極快,王冰燕收起了聚魂幡,呂鏑拉著她駕著土遁跟了上去。
“你什麼時候膽子變這麼大了?”王冰燕握了握他的手,擔心地望著他,“我剛才都怕這東西鬼氣太重,你受不了。”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眼中卻露出了凌厲的殺機,嚇了王冰燕一跳,他覺出了她神情的變化,把她往懷裡拉了拉,“你沒事吧?”他在她耳邊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