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要……”
“哐!”她重重將門摔上,將他聲音隔絕在外。
“寧初婉,我還沒說完,寧初婉,你給我開門……”“砰、砰、砰……”他又砸一陣門,早已得不到一聲迴音。
寧初婉回房時,便聽到葉翎楓沉重的咳嗽聲,心顫時,又見他憂鬱眼神。
“他,是你愛人?”他抑制了咳嗽,清冷眸中,飄落了一抹滄桑。她口口聲聲稱他是王爺,他,就應該是派殺手殺她的江遠洌吧?她,怎麼成了他的女人?難道,她竟不恨他?倏然又覺心痛,“咳咳咳……”他咳聲不止,血又染了紅唇。
“呵呵,當然不是。”她輕笑,本來平靜的眼裡,卻悄然籠上沒落,為何,這件事,她竟如此怕他知道?而,一望他眼中憂鬱,她又為何又有種莫名的愧疚感?
“我給你的那隻玉笛,還在嗎?”他抬星眸,看向她。
“在啊,我去取。”她轉身,走向衣櫥,開啟,一疊衣服中間,就夾著那支玉笛。
“咚、咚、咚……,給本王開門……”砸門聲和喊叫聲突然響起。
寧初婉微微一愣,然後,裝作沒有聽到,在衣服中間取出那支玉笛,關好衣櫥,轉身,對葉翎楓莞爾一笑,向他走去。
“寧初婉,開門……”他聲音再響。
寧初婉眉頭輕輕一蹙,抬頭,對葉翎楓歉然一笑,“你的笛子,我一直為你好好儲存著。”
“呵呵……”葉翎楓笑笑,“不是已經送給了你?能為我再吹一曲嗎?”
那個該死的女人,竟怎麼也不給他開門,怕他打擾他們的好事嗎?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們,會幹什麼?想到此,江遠洌驟覺心慌,揮拳,又要砸門,卻倏然聽到了悠揚的笛聲。
婉轉入耳,如此好聽,如此清涼。
樂律,略懂一些,聽過的笛曲,也是不少,而,這曲子,他卻是平生第一次聽,如此好聽的曲,不該沒有名氣的。該是,她在吹奏吧,難道,會是她自創?此刻,江遠洌竟沉浸,然而,片刻後,他突然想起,蝴蝶曾說,她曾和這個男人,在院外跳劍舞。
他們,此時,又在吹笛,呵……如此富有情調!失意襲來,他終覺無趣,落寞的轉身走出院子。
……
江遠洌木訥的看著寧初婉的院子,院中,燈光幾點,房中,燭光透出窗,依稀映出一男一女兩個人影。而,他腦海裡,閃動的,總是寧初婉和那個男人的一幕幕親密畫面。依稀,似乎還能聽到院中傳來的笛聲,他的心,還能稍微平靜一些。
某一刻,笛聲歸於平寂,江遠洌的心,卻驟然懸起。曲子也吹完了,接下來,他們會幹什麼?做那事?三個字眼劃過腦海的一瞬,他的心,像是炸開。
已是人定之時(晚上十一點左右)。那個男人,該不會在她家過夜吧!深凝了眼眸,他急促的呼吸聲,自己都聽得清晰。
又過許久
寧初婉的房門終於開啟,葉翎楓走出門來,英俊的臉,又被手拿望遠鏡的江遠洌看個正著。他該走了吧……江遠洌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保重。”寧初婉送出門來,淡淡的笑。
“保重。”他清涼笑笑,悄然隱去了太多不捨,轉身,邁出一小步,卻倏然停步,轉回身來,情濃於眼,再難化開,“婉,我可以,吻你嗎?咳……”這請求,有些無禮了吧,只是,與血煞的決戰,不知哪時就要開始,勝負難料,生死難測,此次分開,下次再見,已不可期。
寧初婉微微一愕,蹙眉時,就望見他黯然表情,婉她心扉,令她,都覺哀傷。
“呵呵……寧姑娘,請恕我失禮。”葉翎楓微笑,失落感,卻襲遍全身,“我們,後會有期吧。”他黯然,緩緩退開兩步,垂眸,不令滿目憂鬱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