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的時候這書不是在最上面啊。她沒有作聲,直接翻開了那書。
她看到了夾信的那頁的內容的時候,更加確定有人動過這封信。她拿出了信,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就將信又夾了回去。她坐了下來,凝神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很簡短的信,把這幾天家裡的事,祖母的病都給描述了一遍,讓他不必擔心。
想了一下,她把那信收回了自己的一個帶鎖的小盒子裡面。上次香非就是因為這寫字的紙的緣故擺了自己一道。如今可不要再在陰溝裡翻船了。
臨清剛把自己的盒子塞回去,荷香就走了進來。今天該她上夜。臨清不知為何,脫口而出:“荷香,今日下午你可打掃過我的房間。”
荷香的頭低到了胸口,輕聲說:“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下午一直在教導下丫鬟,沒有,沒有進來過。”
臨清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聲音沉了些:“當真沒有?”
荷香卻是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抬起頭來說:“奴婢不敢撒謊。奴婢是進來過一次,來找月容姐姐,並沒有亂動三少奶奶的東西啊。”
“你怎麼又是知道你亂動了我的東西呢?我並沒有說啊。”臨清的聲音不似之前一樣柔和。
荷香的臉色瞬間慘白,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臨清冷哼了一聲,然後高聲道:“穆嬤嬤,麻煩您把英疏請過來吧。”
荷香一個勁兒地磕頭,哭著道:“三少奶奶,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臨清只不說話,就沉著臉坐在那裡。
荷香磕地山響,到了最後,她的聲音都蔫下去了。
英疏她們早已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趕了來。英疏上前一步道:“三少奶奶叫奴婢?”
“下午我的屋子裡是誰在看。”臨清冷冷地說道。
月容忙跪下道:“回三少奶奶,是奴婢。”
臨清看著她平靜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下午可有人進來過?”
月容的身子輕微地晃了晃,然後說:“下午荷香進來,說是奴婢家裡來了人在二門上。奴婢就讓荷香替了一會兒。三少奶奶,是奴婢讓荷香幫奴婢的,若是要罰,請罰奴婢吧。”
臨清的手一拍椅子邊兒,站了起來,說道:“首先先把這個私自替值的罪名給記下。三少爺的訊息,你們想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他已經到了邊境了,現在大軍正在整裝待發。其他的事,不該你們知道的你們別亂翻亂看。這屋子裡,要做主還輪不到你們!”
眾人從未見過臨清發這麼大的火,都噤聲不說話。荷香早已被嚇地癱坐在地上了。
臨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動怒。只是這滿屋子的人,如果真的沒有一個警告,她們當真會認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後院想撥起火來,也得問自己答不答應。她長吐出一口氣,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這次就饒過你們,我不希望有下次。從今日起,荷香就在外屋伺候吧。”
荷香早已是淚痕滿臉,不住地磕頭:“三少奶奶請饒了奴婢吧。奴婢一定好好伺候三少奶奶,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臨清不答理她的話,只是不耐地說了聲:“我累了,要睡了。今天就香非值夜吧。你搬過來和我一道。”
香非忙答應了,自去收拾自己的鋪蓋捲兒。英疏給月容使了個眼色,兩人拉起了荷香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臨清就起來梳妝了。她走出門的時候,抬頭便看到了雙眼紅紅的荷香正在和一個小丫鬟說話。荷香看到了臨清,只是木然地站在那裡,遙遙地給臨清行了一個禮,並沒有走過來。
看那眼睛,大概是真哭了****吧。臨清只是掃了她一眼:她不是來傅家當聖母的。荷香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