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伊河,龍門兩山沿伊河兩岸都有村落和廟宇,他必須找地方落腳,至少得找地方弄些吃食,晚上才可到龍門鎮找弟弟秋雷,便提了酒葫蘆向南走去。
他戴遮陽帽,而且是上山,所以沒注意前面山頂上站在高處的金神,從容地向上攀升,如果他早看到金神,也不至於如此大意了。
上次在青城與師父分手,他已在心中定下了主意,決定找到乃弟之後,便踏遍天涯找尋師母下落,同時,他也準備和金神見面,假使金神仍不放過他的師父,那麼,他願意鬥一鬥這個老兇魔,希望能替師父分憂。
年來,他知道自己的進境十分驚人,活殭屍的寂滅術確有大用,幫助他將璞玉歸真奇學練至化境,他有和老兇魔一拼的把握。兩次鬥獨角天魔,他的信心倍增,雖然第一次幾乎送命,但不是他不行,而是在倉促見面之際,心中有點虛而生恐懼的緣故,第二次他擊中獨角天魔一劍,得心應手,他已沒有恐懼金神的理由,對獨角天魔他更不放在心上了。
雖說他不怕金神,但不能說完全無俱,所以如果讓他早早發現金神,少不了要緊張,怎會如此從容?
到了山額,踏入第二座怪石,驀地,他倏然站住了,千錘百煉的機警敏捷頭腦向他發出了警告:此地兇險。
不錯,確是兇險,超人的聽覺分明告訴了他,附近有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出沒,這人腳下輕得象伺鼠的貓,但仍逃不過他的神耳,他本能地料定,這人是一個功力極強的高手。
危險的電流迅速透過他的全身,奇異的感覺令他有點汗毛豎立,他本能地想到,危機來了,有人伺伏計算他。
他的反應似乎未經大腦,奇快地貼在身旁的石角上,輕輕摘下了遮陽帽,左手抓緊了酒葫蘆的掛繩,護體神功隨警兆而發動,他象一頭髮覺獵物的金錢大豹。
定下神,視覺和聽覺變得極為銳利敏感,不錯,附近確是有人。
“沙……”是草莖擦拂硬物的聲音,輕得令人難覺,但他聽到了,似乎是從右方另一座怪石傳來的,只是聲音太輕。他無法判定正確的方向和距離。
“得!”是小石擦動的聲音,也輕得幾乎難以分辨,可是,他仍然聽到了,似乎是從左方不遠處傳來的。
沒有風,斜陽的炎熱威力未減,草梢和樹梢有時輕輕拂動,也有聲響發出,但這種聲音是不同,也只有極高明的名家方可以從中分辨出來。
“唔!可能我已落入他們的陷阱或埋伏了。”他想,
他必須商開,他不願和不招關的人胡纏,最糟的是,他在虛雲大師的十數載薰陶下,認為殺生是罪惡,殺人更是罪大惡極。但交手時生死在須臾間,不殺人便被人殺,雖說功力高足以自衛,但也難保在混亂中失手,何必和這些人拼命?
不等他有任何舉動,驀地,似乎有一陣微風從左右飄到,儘管連腳下的草梢也未搖動,但他仍然感覺到了。不等他有任何舉動.左眼角劍影突現。
他左手的遮陽帽猛地揮出,人向下一挫,閃電似的貼石根有竄,閃到另一座怪石去了:
“咳!”怪聲乍起,遮陽帽裂了一條縫。
他只看到一個淡淡青影,沒看清來人的臉貌。
閃得輕靈敏捷,反應超塵拔俗。但附近地面野草叢生,碎石密佈,再輕靈的身手,也不可能使腳下不發任何聲響,枯草搖搖,所發的聲響足以讓一流高手提高警覺了;
剛貼近怪石,老天,左方金光耀目,一個金衣人從石後轉出,劍氣已壓體,金虹射到。
真糟,這一劍來得太快了,危極險極,生死一發,金芒入目,他便知來者是誰了,天下間除了金神金祥,任何人也不敢穿金色的衣褲,也只有金神手中有一把無堅不摧的金劍,金子性軟,不可能用來做兵刃,但金神這把金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