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外面的形勢,恰好被他趕上了。他爬伏在洞口,叫“師父,已經閉死了……”
恨地無環巨斧疾飛,相隔四丈,斧化電虹一閃即至。
天鶴話未完,突見巨斧飛到,合該他死於非命,雙手一掌便待退出。但身子已經不靈活,想退已嫌晚了,“咔”一聲斧刃劈開頭顱,直抵頸胸。
斧刃受阻.斧柄向上扔,斧柄長有四餘尺,洞只有三尺高下,“叭”一聲擊中了洞上壁,巨斧反彈而出,掉下坑去了。
滿天花雨扭頭一看,驚道:“糟!洞後已被巨石填死了。”
“下去再說。”恨地無環說。
下面的秋嵐高叫道:“不可下來,何不由上面的翻板設法出困?”
“桀桀桀……所有的機關皆封閉了,你們都……都得……死!”飛雲觀主厲惡地笑著說。
滿天花雨冷笑一聲,將刀擱在老道的頸子上,冷笑道:“可是,你得先死。”
他缺德,不一刀將頸子砍斷,卻來回拖動,象鋸子般慢慢拖拉,鋒刃先入皮,再割破肌肉。
耳下的大動脈一斷,鮮血激流。飛雲觀主不再嘴硬了,含糊地竭力地大叫:“住手!住……手!我……我說……”
可是一切都嫌晚了,耳下的大動脈一斷,鋒刃已割入頸骨縫,渾身一震,他已說不出話來,腦袋拼命向下縮,牙關緊收。
滿天花雨想不到老道臨死失威,收手已來不及,一咬牙,鬼頭刀的鋒刃一帶,飛雲觀主的腦袋向下飛墜。
“這傢伙好沒種,便宜了他;”恨地無環說。
滿天花雨丟掉老道的屍體,向後退,片刻重中:“不行,石厚不下五尺,是千斤閘一類重傢伙堵住了,咱們被困啦!”
“先別管,救下面的恩人上來再說。”恨地無環叫。
他抓住巨索,向上拉。滑輪徐轉,怪網上升。
豈知他剛抽出一手向前抓,拍一聲暴響,巨索突然齊牆根而折,怪網急沉。他站在支架上,重心倏失,人向前栽,立腳不牢,被網索帶倒了。
“砰”一聲響,怪網落地,秋嵐也隨網躺下了。他內傷沉重,獨角天魔一腦袋沉重已極,撞得他內腑離位,這時連站也站不住了。
恨地無環卻末掉下去,百忙中抓住了支架,懸吊在架上,手一帶,人又重新上了支架。
驀地,地底吱格格一陳暴響,出現了四個尺大水孔,水柱上衝,高有二丈餘,幾乎噴至坑頂聲勢駭人。
“快下去破網。”滿天花雨大叫,一躍而下。
“先解網上的人,那是東海神尼前輩。”秋嵐在下面叫。
支架對向伸出,各長丈二,中間只有丈六空間。恨地無環飛躍而過,信手抓住巨索一拉,巨索果然也應手而出。他慢慢鬆手,一面叫:“老菩薩,小心著地。”
網放下了,他也一躍而下。兩人火速將網口的套環解開,放出網中的人。恨地無環拾回巨斧抽著冷氣叫:“糟!我不諳水性,豈不完了?”
五個人中,東海神尼師徒水性了得。秋嵐更不必說,滿天花雨生長在洞庭湖畔,水性自然過得去。
“我會照顧你,別慌。”滿天花雨說。
東海神尼向兩人道謝畢,苫笑道:“如果上面的翻板上不曾加了重物,脫困不難,不然危矣也!貧尼先上去瞧瞧。”
她抓住另一張怪網向上揉升,上了支架,用游龍術斜攀上坑口的翻板伸手探看。
水急劇上漲,不片刻便到胸口了。
琬君不住向秋嵐打量,她認得秋嵐所穿的水靠,星眸中泛上惑然的神色,訝然問:“你……你不是被我失手打……打死了麼?”
她口不擇言,大概被怪網捆住了。秋嵐一面接過恨地無環的大革囊,一面檢查防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