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飛雲皺了皺眉頭,道:“這很好笑嗎?”
大夏龍圖強忍住笑說了一句:“是你很好笑!”說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令飛雲淡淡道:“你儘管笑好了,小心把你的青銅面具笑掉下來。”
大夏龍圖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面具因為大笑而落下來的樣子,笑得更大聲了,他的笑聲極為爽朗,隨著風飄散開去,傳得很遠。
過了好一會兒,大夏龍圖才止住了笑,對令飛雲道:“你說他裝糊塗,是說他不肯承認是早就受了滌玄天之令嗎?”
令飛雲有些訝異道:“難道不是嗎?你與他談說了那麼久,將一切都已經告訴了他,但是老東西始終還是不肯說出他也是受滌玄天密令之人。”
大夏龍圖唔地一聲,道:“這又怎麼樣,飛雲你也不是知道淵無咎所有作為,仍舊覺得他是一個具足擔當之人嗎?”
令飛雲道:“這不是一回事。”
大夏龍圖道:“是不是一回事,又有什麼關係。風無極告不告訴我他有沒有接受滌玄天密令又有什麼關係,只看他正在做什麼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飛雲啊,其實所謂修行人,在到達真正的解脫之前,相比於凡人,只不過看得到的更多,看得更遠而已。有時候,修行人因此而覺得與凡人有所不同,但其實能夠看得更多更遠,分辨孰真孰幻,往往不過是需要承載更多的東西罷了!”
令飛雲一轉頭道:“我不知道你說這個話的意思。”
大夏龍圖呵呵一笑,道:“意思很簡單,從天意花來說吧,沙七飛以為自己是躲在後面的黃雀,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早在白琅山一夥人的算計之中。而白琅山一夥人呢,也以為自己是黃雀,卻不知道後面還有風無極。風無極以為自己是最後的黃雀,其實你和我又跟在他的後面,如此環環相扣,你能保證,在我們身後,沒有一隻最後的黃雀嗎?”(未完待續。)
第三十九章 無改當初一霹靂
令飛雲忍不住向自己身後看了一眼,忍不住有些驚訝道:“哦?這天地之間居然還有能在你背後算計你的人啊?在你身後的黃雀是誰?是滌玄天?”
“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你竟當真了嗎?”大夏龍圖含笑道:“你忘記了我早就對你說過,但凡要算計他人,首先便要入局。置身局外,才能儘可能看清楚一切,但是一但入局之後,身在局中,算計人的同時亦遭人算計,便永遠不要以為自己還能夠看清楚什麼局勢,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不忘初心為何就好。”
令飛雲道:“難怪跟著你這麼多年,你從來不插手任何一件事,只是坐在小車之上一動不動。也就是說,一旦入局,你也沒有把握可以掌控全域性。”
大夏龍圖悠然道:“掌控全域性?何必要掌控全域性呢?入局之後還想著掌控全域性,這是最愚蠢人才會去做的事情。所以我身後的黃雀是誰並不重要,我也不需要知道,因為我一旦入局便就是為了達成我入局的目的。要說黃雀嘛,其實也可以說我就是自己身後的黃雀!因為我一直都在指使和算計著自己。”
令飛雲見慣了大夏龍圖的自負,當即道:“哈,照你這麼說,黃雀之後總有黃雀,怎麼不說那最後的一隻黃雀,也可以是第一隻黃雀。這樣一來,豈不是成了一個迴圈。從眼前來看,沙七飛這小子當然算不上第一隻黃雀,換成說是天意花更為合適,所有的人、妖都被一朵天意花逗引得團團轉。”
大夏龍圖道:“飛雲這麼說倒也算是有點意思,其實也可以換一種說法,眼下之局,一切的開始並不是一朵花,就是一種天意。天地化生出一朵小花,便能逗引出這樣一種契機和局勢,所以天意花這名字倒是不錯,一切都是天意。由此來看。無論人也好,妖也罷,天地才是那隻最後的黃雀,就看天地喜歡啄哪一個了!”
令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