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懊悔剛才情急之下怎麼忘記了這事,恨恨瞪了一眼還臥在一邊的齊無用,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與樂中平行禮。
樂中平見岸無涯形容整潔,頭帶星冠,髮絲不亂,卻穿著一身內服走過來,轉頭對淵無咎笑道:“淵掌門。你們這元臺之上倒是挺熱!”說著,也是將外袍脫了下來,遞給了一旁的陸正,這才走過去無岸無涯相見。拱手道:“岸先生,以後陸正還需你多加教導,樂某在此多謝啦!”樂中平身為前輩,這樣稱呼自然是為陸正表尊師之意。
陸正剛才聽得清楚,淵無咎掌門說自己以後的師父。就是眼前這人的弟子,那他就是自己的師祖了。陸正見他一身狼狽,也不由想笑,但卻生生忍住了,只是多看了兩眼。
樂中平解袍相見,岸無涯先是一愣,又見陸正看了自己兩眼之後低下頭去,頓時臉上漲得通紅,好似這一身內服也被扒光了一般難受。他知道樂中平這是好意給他一個臺階下,但仍覺在陸正面前大是丟臉。極不自然的拱了拱手,道:“好說,好說!”敷衍了兩句,卻不知道往下怎麼說了。
樂中平眼見他仍舊如此尷尬,本來正要拿出一件禮物送他,也只得暫時不提,打算一會兒找機會再交給他。
淵無咎見狀,趕緊上前將樂中平引到將夜無痕等人面前,一一介紹過去,樂中平絲毫不在乎自己是前輩。倒是先在她們之前先分別一一行禮。
夜無痕側身避過了,才對樂中平行禮問好。樂中平見她眸中桀驁,舉止拘謹,哈哈一笑。不作言語。
芳無意見他一代高人卻絲毫沒有架子,風趣幽默,灑脫自在,跟傳聞中一模一樣,待淵無咎介紹她時,不等樂中平行禮。便先打趣道:“樂先生,怎麼你與我們女兒家相見,還不穿上衣服呢?”
原來剛才樂中平解下袍子之後,一直就讓陸正捧著,到現在也沒有穿上,就直接與夜無痕等人見禮了,經芳無意這句打趣這才想起來。芳無意見剛才三師兄為這一件衣服尷尬不已,見此機會,就有心捉弄一下樂中平,倒要看看他如何應對。
夜無痕斥道:“無意,怎麼可以跟樂前輩這樣說話,真是沒大沒小!”
樂中平哈哈大笑,對夜無痕擺手道:“沒事沒事,我自己就是個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的,怎麼好意思要有大有小呢!你叫芳無意,是嗎?”
芳無意見他神色自在,全無半點尷尬,眼裡含著笑意,當下道:“是啊,樂先生,我這名字怎麼啦?”
她一時不解其意,但一旁的陸正心裡卻是好笑,他見樂先生笑得嘴角微翹,就知道樂先生要使壞了。
果然,樂中平似就等著芳無意這一問,立即湊過去,作好奇之狀道:“你既然名叫無意,怎麼還特意關心我穿沒穿衣服,不如改名叫芳有意好了,你看怎麼樣?”
一句話,鬧了芳無意一個大紅臉,羞得她一跺腳,徑直躲到夜無痕身後去了。惹得樂中平哈哈大笑。
夜無痕見樂中平心地光明,知道他是有口無心,只是跟芳無意逗趣,但她性子方正,也覺得樂中平身為前輩,這樣說話,也太多放肆,當下微微皺眉。
她在那裡皺眉,這邊樂中平已經與夢無塵見禮,樂中平見淡然自矜,眉間有一股傲氣,卻沒開她玩笑,讚歎了一句:“這小姑娘的修行,不可限量!”夢無塵卻是神色淡然,只是淡淡道:“謝謝樂先生誇讚。”
樂中平也不以為意,轉身他指著元臺角落,對淵無咎笑道:“淵掌門,這位睡得正香的,便是你師弟齊無用吧!”
齊無用在修行界以廢人著稱,淵無咎想不到樂先生也知道他,上前躬身道:“樂先生莫怪,無用師弟一向沉迷酒鄉,並無不敬之意,無咎在此替五師弟向先生賠禮了。”
樂中平道:“哎,樂某並無怪罪之意,我也是好酒之人,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