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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寫作,不僅是個人生活史的見證,更是身體朝向大地的一次紮根。在這個精神日益掛空的時代,韓少功的努力,為人生、思想的落實探索了新的路徑。”

在獲獎演講中,韓少功提出了重新走入內心的文學訴求:“因為有那麼多真誠的讀者存在,因為有今後幾代乃至幾十代讀者們苛刻的目光投來,我們不能放棄。這種堅持也許意義不在於曾經喧囂一時的‘中國文學走向世界’,而在於文學重新走向內心,走向文明的感動和創造,走向當代人可能的文明再生和精神聖誕。”

與韓少功一家朝夕相處了七年的獅毛狗三毛,沒有等到記錄它生平事蹟的《山南水北》出版,就於2005年冬天在海口無疾而終。已經停止進食的它,似乎意識到大限的來臨,表現出對親人不捨的依戀。最後的時刻,它臥伏在韓少功的一隻布鞋上,在這位人類朋友的撫摸中漸漸歸於寂靜。忍受不了這種寂靜的韓少功一頭衝進衛生間,將水龍頭開到極限,久久不能出來跟客人見面。在那個時刻,他想了許多,還想到:“我將來到另一個世界去的時候,這傢伙也會搖著尾巴,直愣愣地認出我,在那個世界的門口迎接我,結束我們短暫的分手。想到這一點,想到前面的迎候者不但有我的父親,我的母親,還有這樣一對熟悉的眼睛,我就覺得那一天沒什麼可怕。那一天甚至是快活的時光,最終執手相聚的日子。不是嗎?”(《山南水北?三毛的來去》)他和妻子把這位多年的夥伴埋葬在一棵老榕樹下,還把它的相片擴印了幾張。不論是到過他海口家裡還是汨羅家裡的,都可以在牆壁上看到三毛神色蒼茫的遺容。

《山南水北》的封筆,意味著韓少功除了個人家庭隱私之外的絕大部分經驗都轉換成為文字,進入了文化出版。作為一個孜孜不倦的意義追尋者,如果不打算早早結束自己的文學生涯,寫什麼的問題對他來講是一個必須思考的問題。這也許是里爾克詩中所詠歎的那個“嚴重的時刻”。在回答筆者關於將來的提問時,韓少功有所感慨,他說:可惜自己已不再年輕,要不真想到人類一些滴血的刀口上看看。

韓少功本人從不會輕言放棄,他的人生每天都在繼續,他的文學履歷仍在書寫之中,他的身手也還相當矯捷,許多事情都是可以設想的,也是可以期待的,但這本評傳只能到此結束了。

後記

當楊莉女士輾轉找上門來時,我沒有過多的猶豫就接受了這個寫作任務。韓少功先生的文學活動,幾乎貫穿了中國新時期文學三十年的歷史,在傷痕文學、尋根文學和上世紀90年代文學思潮分化與衝突中,均有不俗的表現。進入新世紀之後,他也拿出了備受關注的作品。屈數下來,能夠在那麼長時間內保持創造力的作家已經不多。因此,透過韓少功這個特殊的個案,溫習一下新時期文學的程序,重新整理自己業已陳舊剝落的知識,闡發自己對一些文字現象的見解,成為寫作的一個動機。現在看來,這個目的已經達到。

回想起來,與韓少功先生認識也有十五個年頭了。也許是因為共同生活在美麗的海南島上,經常可以在椰子樹下見面說話;也許是彼此之間有一些共同關注的問題,交流一直都在進行著,對他作品的關注也比其他作家要充分些,還陸續寫過《馬橋詞典》、《暗示》等作品的評議文字。早在1994年年初,我還是一名報紙編輯的時候,就曾寫過一篇三萬多字的類似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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