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德不是他的愛人,而且還是直的。
所以人們才常說:現實是殘酷的。
果然是至理明言,輕而易舉的將周大叔推入掙扎的深淵。
但白日夢不僅僅是女孩兒的專利,周墨雖已榮登大叔行列,但在內心小小的一片純潔之地上依然飄忽著美好的白日夢。
如果費爾德喜歡自己……
如果費爾德是彎的……
如果他們現在真的同居了……
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如果」?周墨一聲嘆息,執筆,埋頭,繼續處理堆疊如山的檔案,一邊對自己說:下個月就是芝加哥展了,周墨你還在想入非非些什麼?!
可憐的工薪階層,繼續揮霍你燦爛而廉價的勞動力吧!
「周墨,該走了。」我們的總裁大人似乎已經習慣在三十三樓按下十八層的電梯按鈕,然後再條件反射過來說道,「晚上吃什麼?」
曾幾何時隨便來塊麵包就能打發掉晚飯的費爾德如今儼然成為嘴刁一族,這都是周墨惹的禍,造下的孽。
「嗯……紅燒茄子、糖醋魚、回鍋肉和一個湯怎麼樣?」周墨一邊快速的收拾東西,一邊報著菜名,費爾德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飛回家了。
自從第一次吃了周墨的中國菜,費爾德從此再也不去所謂的「中餐館」了,他們家的薩摩耶笨狗也再也不吃狗糧了。
周墨苦,周墨累,他周墨公司上班回家還要當「主婦」做飯,他周墨嚴重抗議!
「晚上我給你按摩吧。」
「好!」
他周墨就這樣被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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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狗酒足飯飽後,周墨拖著疲倦的身子回了房間,放了熱水泡了澡,抓起睡衣披上就倒在了寬大舒服的床上。
他的房間就在費爾德隔壁,很近,出門左拐就是費爾德的房間了。
搬來的時候傢俱都有了,有床有櫃的,而且十分乾淨,周墨不知道是曾經有人住過,還是費爾德那不可思議的潔癖,總之這個房間很乾淨,很舒服,而且免費。
抓起帶回來的檔案靠在床上慢慢看著,一張張圖紙似乎慢慢變形、扭曲,成了畢加索的抽象畫,最終消失了痕跡,周墨已經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手上還抓著圖紙,身體側躺著,睡衣下兩條長腿已經擺脫了衣物的遮蓋,赤裸裸的沉浸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