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了整整半面牆。
林風抬起頭,溫熱精緻的唇幾乎貼在金石下巴上:“——師兄,你真粗暴。”
金石盯著他小臂白皙細膩的面板下繃緊的肌肉,“……粗暴的是你吧。”
“師兄說什麼呢,明明是你要我冒犯你的,不然我這樣膽小的人,怎麼敢輕易招惹師兄您呢。” 林風收回拳頭,嬌軟柔弱的裹起自己身上的毯子,極其害羞的掩好光裸出來的鎖骨,“——師兄您說是吧?”
金石毫不留情的推開懷中精緻嬌弱的小美人:“你得了吧你。你不是在南美呆得好好的,沒事你跑來香港做什麼?難道你真的愛羅冀愛到要死要活,終於忍不住萬里尋夫跑來獻身?”
林風就像一個真正的文弱學生一樣被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扶住牆才站起身,臉上泛起害羞的輕紅:“我當然是愛羅冀愛得恨不得要死,我以為師兄五年前就知道。”
“……嘖嘖小樣兒,我看你是愛餘麗珊愛得尋死覓活吧。”
金石低下頭去拿煙盒,冷不防突然被人一把拎起領子,林風的臉彷彿被冰凍過,幽黑的眼神深深的看不到底:“師兄,藥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我沒亂說,”金石心平氣和的看著他,“師兄有一句話是為了你好,羅家百年威懾,在道上都赫赫有名,整個港島有一半的地下生意歸他們家管,就憑你一個根本撼動不了他們家的根基。你知道羅冀這個人有多狠?到時候你被剝皮抽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天,別怪師兄不顧舊情不救你。”
林風鬆開手,金石一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口,一手拍拍他的臉。
“何必呢蓮花兒,你要是單純貪圖羅冀其他什麼也就罷了,自己過得好好的,有錢有閒有一堆女人趕著湊著,師傅也不為難你,在南美過你的小日子不好,偏要來香港受這等罪。實話告訴你,港島上這些黑道家族一個比一個森嚴,何況羅家百年的家規,錯了一步就足夠你粉身碎骨!”
林風一動不動半晌,慢慢顯出一點扭曲了的笑意:“那我也認了。”
金石嘆了口氣:“你醒醒吧你!羅冀和餘麗珊他們家關係好得很,根本就沒你插足的地方。你以為誰都跟你家似的——”
啪的一聲脆響,金石的臉被生生打偏到了一邊去,林風咆哮道:“——滾!”
金石摸摸臉,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突然走廊門口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是羅冀!
門被推開了,羅冀走進門,看到他們兩個,頓時一愣。
林風眨了眨眼睫濃密的長挑眼睛,淚水一下子掉了下來,一頭撲過去緊緊抱住羅冀,哽咽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金石結結實實的僵在了原地。
一個只能由掌管休息室鑰匙的自己可以開啟的房間,一個文弱無力無法反抗的小美人,一個看上去非常兇殘,並且花名在外的自己。
一切都非常自然、順理成章的得到了解釋。
羅冀的臉色陰沉下來,一手摟著懷裡的林風,冷冷的道:“難得金先生看得上眼,別人也就罷了,唯獨這孩子我真不大舍得。趕明天我送兩個比他好得多的人去府上,權當給今天賠罪了。告辭!”說罷也不等金石解釋,直接拉著林風大步走出了房門。
金石那根菸還是沒點上,再一次掉在了地下。
羅冀大力關上車門,保鏢只看見他臉色不豫,卻都不知道是哪裡不好得罪了這個惹不起的主兒。林風偎在他身邊,已經不掉眼淚了,但是全身顫抖得厲害,怎麼都止不住。
羅冀親吻著他的額頭,低聲說:“不要怕,乖,別哭了。”
林風哽咽著說:“都是你不好……”
“是,是我不好,乖,我在這裡,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