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陣驚訝,石宏把手一揮,河書陣法之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呼嘯一聲將整個鈍頭天刀蓋了下去。
三百丈長的巨大天刀,在河書陣法之中不住翻滾,鬼哭狼嚎,宛如一頭不甘臣服的怒蛟。張度胡也是拼命地催動陣法,想要讓鈍頭天刀掙扎出去。
石宏豈能讓他如願?一道道銀色巨浪撲了上去。
蛟龍即便是再強大,又怎能脫了大海而去?一道道水浪撲打,實際上卻是陣法之間的較量。河書陣法來自於西沙河的妙生仙墓,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不知道多少萬年,又豈是區區屠教自以為是的誅心殺道所能相比?
誅心殺道凌厲無匹,河書陣法卻恰恰相反,水性至柔,卻刀斬不斷,正是這種柔韌,一點點的消磨掉了誅心殺道的凌厲,硬生生的將那一道巨大的鈍頭天刀、四道刀魂沉進了無邊的大河之中。
張度胡面色慘變:“怎麼會這樣,誅心殺道,天下無敵,不可能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的陣法並不如何了得,不過是能夠幻化出一道大河,如何比得過自己連元神高人都能斬落的誅心殺道?
可是事實卻擺在眼前,誅心殺道徹徹底底的被對手擊敗了。
石宏把手一揮,河書陣法鋪天蓋地而來,瞬間漫過了整個朱雀神壇。石宏的聲音朗朗傳來:“井底之蛙,區區一道殺陣,便以為真個天下無敵?既然如此,我便徹底破去此陣,讓爾等看看!”
大河之中,一道道水流不停地撞擊著神壇上的大殿,衝破了上面的禁制,將四根巨大的銅柱之中,刀魂分身的陣法憑空剝去。無數水流纏繞著那一片片的刀鋒屋瓦,將裡面的罪骨的禁制生生剝去!
石宏的手掌輕輕一抬,一座完整的誅心殺道大陣虛空而出。
張度胡臉色慘變:“這、這怎麼可能……”
石宏卻隨手一揮,誅心殺道大陣丟給了十二鬼王:“鬼一,賞給你們了。”十二兄弟大喜,一齊謝道:“多謝主公!”說話間,十二鬼王化作一片黑漆漆的鬼氣,連成了一片,將整個誅心殺道大陣籠罩了進去,用心煉入自己體內。
他們都看出來,這誅心殺道大陣,雖然比不得主公的深奧陣法,但是兵殺威力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又正好和兄弟十二人的屬相相合,若是煉化了,兄弟十二人的戰力,能夠憑空提高一倍!
張度胡的修為不低,便是在整個修真界,也能稱得上是一名強者。可是,先被石宏眉心一道銀光,奪了手下全數的鬼符引力,又被他生生破去了視為依仗的誅心殺道大陣,甚至連大陣都被他奪了去賜給手下,張度胡已經徹底膽寒,根本起不了心思反抗。
石宏把手一指,河書陣法之中湧出一股股銀色細流,將朱雀神壇自他而下,盡數捆束擒了,張度胡卻只是束手就擒,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不曾回過神來。
石宏聽他口中喃喃自語“誅心殺道天下無雙,不可能啊”,不由得搖搖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即便是自己的河書陣法,也不敢說是天下第一的陣法。便是真個天下第一,天外尚且有天,如何能說無敵?
他將這些人盡數丟進了佛眼珠之中,神識已經感覺到數百里之外數道馳援強敵正在飛速趕來。石宏知道不能耽擱,畢竟屠教在雲州根深蒂固。
石宏最近經濟方面比較拮据,放著朱雀神壇偌大的基業,不洗劫一番,實在是從心眼裡一直癢到手頭上。況且,人家德高望重的高鶴道長都說了自己雁過拔毛,人家說一套,自己做一套,豈不是不給人家面子?不利於修真界的友愛團結嘛。
石宏琢磨著朱雀神壇在鬼戎的一個分舵,就能有四十枚玉精珠魄的存貨,這本壇內必定不止這個數字。巨大的利益之下,石宏勉為其難的開啟老壺天地,喚了一聲:“請前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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