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灌木叢後面的上官飛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嫉妒,真想衝出去打斷兩人的談話,但他忍住了,他不是初南屏的對手,即使加上南宮壞也沒有多少勝算。
“與你無關。”
初南屏的冷淡令上官飛比較滿意。
“哈哈,龍王沒下命令,你就不會隨便抓人嗎?”南宮壞再次側身躺臥,姿勢稍有改變,腰下沉,胸前挺,眼角似笑非笑,除了身上的長袍和頭上的小冠,再沒人能說她像男人了。
上官飛只能看到側後形象,還是發覺了南宮壞的變化,不僅怒火中燒。
“我還沒決定,如果必要的話,我可能得殺死你。”初南屏實話實說,在對方聽來無異於直接的威脅。
南宮壞咯咯而笑,即使在她最顯嬌豔的時候,仍留有四五分英氣,“我相信,必要的時候,你會做很多事情。我從來沒見過像這麼俊美的男子,想不到西域也有天下無雙的人物。”
初南屏沒吱聲,他早聽膩了類似的讚美,自動將它們當成無意義的雜音。
在南宮壞看來,他像是考慮殺人的必要,於是拍拍身下的毯子,“坐到這裡來,讓我告訴你我真正的名字,還有你真正的必要是什麼。”
初南屏不動,灌木叢裡面的上官飛忍受不住了,手腳並用爬了出來,一邊拍打衣服上的灰塵,一邊走向初南屏,笑嘻嘻地說:“哎呦,這不是小初嗎?真是太巧了,我就是出去巡視一圈,回來竟然看到你。”
南宮壞微哼一聲,挺直腰,胸也縮了回去,很快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也盯著篝火,好像那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上官飛又搬來一塊石頭,坐在初南屏對面,對南宮壞介紹道:“我跟小初可是老熟人了,從小就認識,他跟鐵玲瓏青梅竹馬,是大家都羨慕的一對。”
“嗯。”南宮壞敷衍地回了一聲,好像被打斷了興致。
上官飛隔著篝火對初南屏說:“我知道你不會撒謊,跟我說句實話,你來做什麼?是不是龍王……”
“待會你就知道了。”
上官飛悚然心動,扭頭看了幾眼,以為龍王就躲在附近,“呵呵,小初,其實我不太明白,你已經不是璧玉城的人,跟我妹妹也鬧翻了,幹嘛還為龍王做事?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龍王永遠都會站在我妹妹那一邊,你跟鐵玲瓏沒有勝算。再說龍王早已不比當初,無權無勢,在中原自身難保,就算是請回西域,也未必人人都記得他,許多人甚至還要找他報仇……”
上官飛試圖離間,初南屏終於抬起頭,“我是為上官成而來的,與你們無關。”
“哦。”上官飛長出一口氣,心中石頭落地,情緒大為好轉,“璧玉王怎麼了?他不是被人搶走了嗎?”
“是施青覺,上官成想要跟著他一塊去塞外的鐵山。”
初南屏與鐵玲瓏差點將上官成帶回懷西館,可是出乎兩人的意料,上官成自己要留下,與接受中原皇帝的冊封相比,他更願意去匪幫歷練,和尚描述的場景的確打動了他。
於是鐵玲瓏去向顧慎為傳信,初南屏則一路跟隨,並在沿途留下記號。
他並不總是跟在後面,當前方並無歧路的時候,他會跑在前面。
“呵,他還真是羅寧茶的兒子,就愛胡鬧。”事不關己,上官飛更願意閒聊了,“沒想到和尚真能將鐵山帶起來。”他轉向南宮壞,“施青覺外號叫和尚,就是他殺死了我父親獨步王。”
“鐵和尚施青覺天下聞名,你以為我沒聽說過嗎?”南宮壞冷淡地說。
“嘿嘿,怎麼會?施青覺當年……”發現南宮壞不感興趣,上官飛只得問初南屏:“京城那邊什麼情況?我們走得倉促,後來的事情一概不知。”
施青覺等到城內事態明瞭之後才帶著上官成出發,初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