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一緩,坐在床沿,將盒子放在竹竿編織的桌子上,將無玉扶了起來。
看到無玉腦袋上的已經止血的血洞和臉上的劃痕,心中不禁一嘆,道:“看來你是受了很多痛苦呢。”忽的,她感到手上一陣溼寒,看時,無玉已經喊了起來,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了。”顯然無玉還以為自己在麻袋裡面,已經處於無意識狀態。梁曉清臉上一紅,嗔道:“你幹什麼?”旋即一喜:“你醒了啊?”無玉哼了一聲,手裡一鬆,又昏了過去。
梁曉清撓了撓頭,道:“這可怎麼辦?怎麼讓你吃東西呢?”無玉又是喊道:“不要打了,好,好痛啊。”梁曉清看去,無玉手腳突然亂蹬,但似乎又懼怕什麼的,竟在竹床上翻滾起來。她連忙站起來,忽然一驚,急忙扶了上去,原來無玉這麼一翻,差點翻下了床,如果再讓他磕著碰著,傷上加傷,可就不好辦了。
緩緩的,無玉也不動了,嘴角掛起一絲微笑:“無雪師姐,我給你送東西來了。”“無雪師姐,你真好看。”“無雪師姐,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聽了好一會兒,梁曉清看他一口一個無雪師姐,笑容滿面,神情頗有不滿地道:“誰是你無雪師姐?你既然醒了,就快起來吧。”
“不要,不要,我好痛,你們不要打我了。”似乎又是夢到了什麼,無玉身體抽搐了起來,又是翻滾,梁曉清‘啊喲’一聲,無玉亂動,手肘頂在了她的腰上。此時也沒辦法,梁曉清抽出另一隻手,緊緊按在他胳膊上,觸到面板,無玉又安定了下來。
好一會兒,梁曉清噓了一聲,感到手中一陣黏糊,此時無玉身上發汗,她此刻將手抵在他手臂上,肯定滿手都粘了汗。她冷哼一聲,這輩子,她也沒遇到過這麼麻煩的事情,看他安定下來,梁曉清急忙站起來,將衣袖裡的手絹抽了出來擦手心裡的汗,隨即一陣噁心,將手絹直接丟在了地上,踩了一腳。
“你,你是誰?”無玉終是醒了過來,眯著眼睛看梁曉清,卻不認識。
“啊。”梁曉清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終於醒了啊。”無玉想要起來,手臂一支,便胸口一陣疼痛,喊了出來。梁曉清道:“一個男人,喊什麼喊?”無玉道:“好痛啊。”
梁曉清道:“等一等,我去叫師父他們。”
“師父,你師父是誰?”無玉問道。
她忽然又是折了回來,將飯盒開啟,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她將裡面的飯菜端了出來,手裡拿著一碗稀飯,道:“你還是先吃飯吧。”說著,將飯遞了過去,把竹桌移到了床邊。無玉躺在床上,道:“姐姐,我都動不了,怎麼吃?要不,你餵我吧。”他微微張嘴,身體的確動不了。
梁曉清臉色一作,心道:師父的確說他受傷很重,不過剛才卻動的這麼厲害,莫不是故意來耍我吧。轉念又是一想:不吃等等師父又得說我了,不行,喂他就喂他吧。
“好,我來餵你。”說著,他將無玉身體一提,靠在床背後的牆上,端起了飯碗,將勺子輕輕地送入了他的嘴中。無玉笑了笑,乖乖將嘴張開。
“啊,再來一口。”看無玉吃了一口,她又舀了一勺,將菜伴著粥喂進了他嘴裡。
“好吃。”無玉道。梁曉清看了他一眼,道:“你叫什麼名字?”無玉想了一下,道:“我叫林無玉,雙木林,有無的無,玉石的玉。”
“哦。”梁曉清又餵了一勺,道:“這個名字還是挺好聽的,玉本是好東西,怎麼叫做無玉?”無語心道:“我本來叫做無玉,那個‘林’字倒是多餘了。”他道:“我,咳咳咳。”
“呀,怎麼這麼不小心?”無玉似乎被噎著了,將粥吐了出來。梁曉清著急忙慌,拾起腳邊的手絹,給無玉擦了擦嘴。剛一擦完,她道:“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