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出發了,這海邊離村子住人的地方還頗遠,也不知是何緣故,除了漁夫,便很少有人往這裡來了。
兩人走著,範銀鈴突然低頭附耳道:“黃偉清,有人跟蹤我們。”黃偉清一驚,要想回頭看,她連忙拽住,低聲喝道:“不要看,我倒是要看一看他們想要做什麼?”兩人邊走邊說,渾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黃偉清道:“什麼樣的人?”範銀鈴朝他眨眨眼,道:“兩個男人,腰間有武器,等一等如果他們上來了,記住,你躲起來。”黃偉青道:“那你?”
範銀鈴朝他做個手勢,道:“放心,他們打不過我的,你只要躲起來就行,主要是怕還有人埋伏著。”黃偉清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咱們這一路來可沒的罪過什麼人吧。”
“事有蹊蹺,等我打發他們再說。”
黃偉清道:“既然要打草驚蛇,那就得知道是什麼蛇,範姑娘,你有把握抓住他們嗎?”
範銀鈴點點頭,道:“我盡力一試。”她學的劍法本就是殺傷性劍法,而且田餘風給她這把劍凜寒無比,劍氣如霜,不傷到人恐怕真的很難,如果那兩人奮力死扛,她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兩人走了一陣,突然加快腳步,那兩人見了,絲毫不懈怠,急忙跟了上去。
一人道:“好像已經發現我們了。”另外一個灰衫人喝道:“把武器拿出來,千萬不能走了他們。”兩人抽出腰中短刀,快步跟了上去。
轉到一棵樹前,卻不見了人影。
黑衣的漢子大聲喊道:“出來。”灰衫人仔細觀察著,這裡一片樹林,大樹也是很多,足夠兩人掩體的,他喊道:“兩位,我們只是覺得兩位有些可疑,並無惡意,請出來說話。”話是這麼說,他將刀斜舉,宛如即將撲出的兇惡的財狼虎豹。黑衣漢子立馬會意,也喊道:“兩位,我們是負責在這裡的看守人,見到兩位行跡有些可疑,所以想來問一問,如果你們並不是什麼壞人,那我們談一談便也好了。”
“兩位都如此年輕,想必是什麼大宗門的高徒吧?何不出來相見?我二人武藝低微,不足一提,又甚麼懼怕?”
此時兩人離那兩個漢子僅僅只有十幾步遠,範銀鈴小聲道:“黃偉清,你在此等一等,我去收拾她們。”黃偉清道:“你要小心啊。”範銀鈴微微點頭,提起劍一躍上了樹。
黃偉清默默唸道:“無月姑娘,不,範姑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突然聽得一聲輕喝,接著‘噹噹噹’的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又是兩聲慘叫,便沒了聲息。
黃偉清心中一驚,急忙探出頭去看,不過他不敢出去,喊道:“範姑娘,你沒事吧?”傳來聲音:“黃偉清,你出來吧。”黃偉清聽到聲音,心中一喜,知道範銀鈴已經制住了兩人,便走了出去。
範銀鈴寒劍如同毒蛇一般盯著那個黑衣漢子的脖子,旁邊躺了一人,胸口幾個血洞,鮮血汩汩流出,顯然已經死了。
黃偉清見到這一幕,‘哎呦’一聲,道:“範姑娘,你幹嘛將他殺了?”範銀鈴道:“幹嘛不殺了他?”那黑衣漢子顯然已經嚇住了,他本以為兩人武功還算不錯,也想不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武功竟如此高強,只是簡單地幾招,殺了那灰衫漢子,又將自己手臂刺傷,現在變成了兩人的俘虜。
黃偉清面露慚意,雙手合起,道:“他跟著我們,也罪不至死啊,多造殺孽,真是罪過,罪過!”
範銀鈴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裝什麼好人,也不理他。雖然田餘風常常跟他們說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對待敵人也應該給他一點餘地。不過藍蘭兒卻時常跟她說,對待敵人就是要心狠,千萬不給一絲機會,在這點上,以她的心性,自然要聽藍蘭兒的了。
她向那黑衣漢子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漢子埋頭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