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現,這兩個看起來比他還小一些的少年少女,但武功還高了他不少,一出手就把單和慶和蔡軍嚇走了,兩人的來頭,想也是不小的,至於名字,他也知道可能是假的,不過無玉待他卻又真的十分好,司空玫對他不冷不熱,照料最多是看著無玉的面子上,這一點,更是讓他又想不通,再加上兩人也去大梁府,生性多疑的他,也在考慮後面是不是無玉和司空玫兩人的出現太巧合了,而且單和慶這人一向行事精明,那時卻又如此輕飄飄的退走,只是稍做試探,這也很奇怪。
正沉思間,忽聽得前房傳來‘嘰裡呱啦’的大叫,又是‘叮叮咚咚’一陣,聽出是無玉聲音,驚醒過來,暗道:莫非出了什麼事情。他極力用左臂撐住身子,將雙腳一轉,汲鞋下床,胸口感到悶乍,使勁一咳,嘴裡挾出一口血水,他冷冷一視,攀著桌子,按沿牆壁往前房走去。
“怎麼了?”他扶著門簾問道,卻見無玉仰躺在桌塌上,身子不停滾動,將那榻桌都已經及上面的茶水盤果掀翻了去。看不清楚,梁不澤上前想要看看,無玉身子不住顫抖著,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他細細聽去,像是尖叫,又像是低聲呻吟,突然他嚇了一跳,無玉‘咕咕’叫了起來,旋即叫道:盛澤開荒,皎皎月光,百年成夢,不揚一想……何處夢鄉?田園故土桑梓也,亦實非妄;俠字何在?強弱黑白勝負者,著而為誑。這句話說完,轉而尖聲一叫,梁不澤又嚇一跳,喚道:“無玉,無玉兄弟……”
他的聲音變得酥軟,又仿似帶著綿綿情意:“子在四方何處尋,半舉明月把窗醞。夜盡得此相思病,本似無心卻有情。俗世負債無常遙,多有表意方寸深。相識了卻勝相伴,故院竹林月虧盈。”
梁不澤又叫兩句,無玉哭叫起來,手腳突然亂動,打在牆壁的垂珠上,突然又是一轉,腳撞向梁不澤,他急忙後退,雖然躲過,卻也立身不住,倒在了地上,卻仍是喊道:“無玉,無玉兄弟。”無玉身子一側,臉轉向過來,梁不澤看去,他的臉上掛著絲絲淚痕,不過表情卻十分歡樂,一張嘴都快扭開了,哈哈大笑起來了,嘴裡胡亂說著不知道什麼話,一會兒有些清楚端倪,一會兒像是唱歌,一會兒又像是莊嚴地似乎唸咒語般。
聽得裡面聲音,剛到門口的司空玫推門進來,問道:“怎麼了?”看到梁不澤倒在地上,又看無玉在那發病似的怪叫,身子一挺,直直將頭要摔在地上,司空玫急忙結一個手印,梁不澤只覺寒風灌體,忍不住發抖起來。無玉卻好似被托住一般,隨著司空玫手臂向上抬動轉折,被輕輕又抬到了榻上。
她呼了一口氣,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梁不澤以及滿地狼藉,冷道:“這是怎麼了?”梁不澤道:“他似乎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突然就亂動起來。”司空玫‘哦’了一聲,道:“你怎麼起來了?”梁不澤淡淡道:“他在前面亂叫,我以為出什麼事情……”
“出什麼事情也不用你管。”她打斷道,又走過去將梁不澤扶了起來,要把他送回後房,梁不澤道:“不用了,你先看看他,我自己就行了。”說著,伏住牆壁慢慢進了後房。躺上床,他看了看自己的纏了一層又一層的右臂,雖然剛才被磕了一下,有些痠麻,但總是能忍住。突然想起剛司空玫那招隔空攝物,能輕輕鬆鬆抬起一個人,而且控制恰到好處,這份內力與控制力,可比他高明多了,而且那股內力極度冰寒,彷彿能在瞬間把人凍成冰塊,自己體內自生力量反抗,而無玉的身體卻又像是完全不受影響,細微的鼾聲可以看出,他睡覺似乎並沒受到什麼影響。
如今,他得考慮是不是要離開,身上傷雖重,無玉待他很好,如同親兄弟一般,卻更加讓他覺得此事更有可疑之處。
司空玫見無玉又陷入熟睡,這會兒卻也沒說什麼話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於是又坐在凳子上,不一會兒,叫人準備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