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區區幾杯酒,怎麼讓我醉?”
無玉道:“那你定是瘋了,我說了,等我得空,一定去看你,你何必這麼傷感?”
“兄弟啊,兄弟,當初咱們那麼好,你想一想,你又為了為淳花贏所愧,我對你不起,現在你去找你的心上人,哥哥也幫不上你,我心裡很慚愧啊。”
“有什麼可慚愧的?”無玉問道。他嘻嘻一笑,說:“等你們成婚時候一定要叫我,我要去鬧新房,哈哈……”無玉微微笑道:“這事情還沒定呢,我……”他突然有些憂心忡忡起來了,這段感情,他認為很簡單,但中間又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一樣,猛然間他想起了最初見她時候那溫明和薛信的話,自己什麼身份,能配的上她?
“地位,身份……”無玉猛地一錘桌子,棍兒笑道:“你幹什麼呢?”無玉道:“棍兒哥,我忽然覺得很怕。”以前是別人的質疑和從未謀面的司空登武的強烈反對,現在公孫銳又來給他說合這件事情,自己的事情自己都做不了主,還要借別人去說,雖然他是好意,但突然又覺得從沒這麼窩囊過。
“你怕什麼?”棍兒道:“你有一個好師父,又有總主那麼照料,也該高興才對。”
無玉道:“我總覺得,這裡面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也沒人告訴我。”
“你發現了?”
“發現什麼了?”無玉被他一句話驚的反而平靜下來了。棍兒道:“有些事情簡單,有些事情很複雜,你恰恰就面臨一件很複雜的事情。我問你,你信不信我?”
“我自然相信。”無玉毫不思索說道。
棍兒正了正神色,道:“出來吧。”無玉問道:“什麼出來?”棍兒道:“你總是沒戒備心,咱們說話被別人早就偷聽去了。”“什麼?”無玉叫道:“是誰?”
“還能是誰?”他瞥了一眼,道:“肯往我這兒來的人,除了報信的,只有你和秦宗兩兄妹了。”
“哈哈,棍兒兄果然是明察秋毫。”不遠處草叢簌動,秦宗走了出來。無玉愣道:“秦宗,你躲在那裡幹什麼?”秦宗笑吟吟道:“我怕打擾你們,而且棍兒兄並不歡迎我。”
棍兒冷道:“這麼說,你偷聽我們說話還有道理了?枉你平時像個翩翩公子,怎麼會有如此行徑?”
秦宗面上始終保持微笑,道:“我才來,聽你們說話喝酒這麼入迷,不忍心打擾。”
“所以你打算聽一聽再說?”棍兒表情帶著不屑,道:“白日裡咱們事情都說明白了,還來幹什麼?”
秦宗走了過來,道:“還有座位麼?”無玉讓過自己的凳子,另扯了身旁的凳子坐下。
秦宗道:“我可以討一杯酒水麼?”棍兒並沒說話,甚至也沒看他,只是瞧著院子的籬笆,此時黑黢黢的,也看不清什麼。無玉給秦宗斟了一杯,他一飲而盡,道:“這酒味道不行。”棍兒‘嗤’的冷道:“味道不好你還喝?”秦宗笑道:“不好喝,卻是一杯好酒。”
無玉問道:“這是為什麼?”
秦宗道:“這是一杯離別酒。”
無玉笑道:“這我就更不懂了。”秦宗道:“棍兒兄沒跟你說麼,明日我也要走了,而且是要去的和他一樣。”無玉笑道:“那可太好了,你們兩人可以結伴同行的。”棍兒嗤的冷笑,卻沒說話。秦宗道:“看來他很不喜歡我。”
棍兒用手指敲著桌面,道:“我對你這樣的人,都不放心。”
秦宗道:“為什麼不放心,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而且咱們是同僚,又都是無玉的朋友,哪裡來的慪氣?”
棍兒道:“你們這些世家公子,一個個總是目中無人,你還算好,懂得收斂。”秦宗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無玉是朋友,又何曾看不起過你們?”棍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