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以往,她肯定會生氣,還會教訓對自己出言不遜的藍梅子,但此刻她卻覺得心最悶得慌,彷彿透不過氣了,說道:“可我真的很愛無玉,而且我們當著全天下人訂了婚約。”說話聲如同蚊蚋。
藍梅子將那丹藥吃下,笑道:“你也不必難過,嗯,還真不錯,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用。”
司空玫道:“有用,怎麼會沒用。”
藍梅子道:“周姐姐有周姐姐的好,你也有你的妙處。她是喜歡笑的,總讓人覺得很柔和,但是無話可說,而你卻不同,我和你說話就覺得說什麼也無所謂,對她就像真的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姐姐,而你則像是個可以無話不說的朋友。”
司空玫笑道:“想不到你心裡會這麼想我,還以為你早已在心裡把我咒罵了無數遍了。”
藍梅子吐了吐舌頭:“我和你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以後還指望著你能多多關照我呢。”
“關照,怎麼關照?”
藍梅子一本正經說道:“若哪天我做了什麼錯事別人要對付我,我就報你的名字,好歹讓他們忌憚你司空家,到時候我一說我是你的妹妹,哼哼,江湖上誰不給點面子?”
“面子,我給你裡子要不要?”藍蘭兒已經拽住她的耳朵。
藍梅子叫道:“姨媽,你好歹以前是個大家閨秀,怎麼這麼粗魯?”
藍蘭兒不禁覺得好笑,問道:“誰說的?”
藍梅子道:“之前你是我前一代……所以在家裡規矩多的很,然後我爹孃就跟我說你。”
“說我什麼?”
“說你呀,以前是個很懂得禮節,識大體的人,自從嫁給了我姨夫,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是相夫教子,但卻忠孝兩不全,每年我們祭拜爺爺的時候,你和姨夫都不來,這是不孝,還有我爹說你們從小關係很好,你不去看他不把他當哥哥,這是不悌,藍水國雖不大,但好歹是祖宗基業,你跟著姨夫離開,說得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說的差呢,這是不忠。”
範銀鈴道:“不孝不悌不忠,梅子姑娘,你這可是胡亂扣的黑鍋。”
藍蘭兒笑道:“這話誰讓你說的?”
藍梅子道:“還用誰?我爹常這麼說。不過他表面上不喜歡姨夫,但還是希望你們能去多看看他,拜祭爺爺。”
藍蘭兒道:“你哪裡知道?我們每年都去,只不過和你家拜祭錯開了來,所以你們不知道罷。”
藍梅子道:“是嗎?我說每年除了我們那麼多人,東大陸卻也從來沒有一些東西,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
藍蘭兒道:“銀鈴,行禮收拾好了麼?”
範銀鈴點頭:“焦大爺已經帶著柔兒去了馬車裡,本來不讓她去,她非要跟去。”
藍蘭兒道:“那我們走吧。”
幾人轉到客棧的宿車處,藍蘭兒喊道:“老焦,柔兒……”沒有人回應。
這老焦也是他們田府裡一個老車伕了,這次出來田餘風安排了他來駕車,也是穩妥的。
“焦大爺……”“老焦,柔兒。”“田柔兒,焦大爺……”
四人喊了好一陣兒,沒有回應。
範銀鈴道:“奇怪,他們還能去哪裡了?”
司空玫道:“沒人看見呢,去問問店裡的人。”
藍蘭兒道:“才這麼一會兒,能去了哪裡?”
藍梅子道:“不會被人抓了吧?”
司空玫道:“少放屁了,梅子,都怪你,一大早擾人清靜。”
藍梅子哼道:“怪我?那我就去找。”
這時店裡的夥計走過來,問道:“幾位客官,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見他滿面疑惑,範銀鈴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司空玫也意識到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