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卻沒有太多的喜意,道:“可現在還有個多情又絕情的向天遊,老道兒也可以看得出,他對待你與別人大不相同,你倆有何淵源?”
範銀鈴道:“我曾在他被人追殺時救了他一命。”
了了面露疑惑,一會兒問道:“可是在古望城?”
範銀鈴驚道:“郭先生如何知曉?”
了了望著外面似無盡頭的海平面,道:“我與他爹向爻是故交,那時正值天遊練習蝕骨針的內功在緊要關頭,卻遲遲不能突破。為了歷練他,向爻就派殺手暗殺他,希望他能夠在生命危在旦夕時候突破。”
“若沒突破又怎樣?”
了了樹皮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別樣的哀傷:“他活了下來,可能也是因為你的出手,他才活了下來,有了今日。不知是好是壞,其實向爻十分喜愛這個孩子,但在他的觀點看來,只有讓他自己強大起來,才是對他最好。”
範銀鈴道:“原來他有著如此悲傷的過去,他的父親為何這麼狠心?”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記憶都已經模糊了,不要說是父母,就連那養育她的伯父伯母都記不得模樣,只剩下空空的兩個稱呼。
她一直都是孤獨的,因為心找不到歸宿,人就永遠是孤獨的。
了了道人道:“因為他是向爻的兒子,所以必須這樣……這我也說不清,世人為人父母多首重吃住,溺愛成性,子嗣成而無才無德。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這話還是沒錯的,一個人只有從小有了德行,懂得自立,那才是爹孃給予最好的東西,畢竟人的一生總有些路是自己一個人走的。我看得出你內心的清高與寥落,而且知道你是個良善之人,天遊性情反覆無常,你還是避著他走為好。”
範銀鈴心道:“我若不是早年經受多苦難,也不會有如此的本領,況且師父每次說我雖為女子,性子卻比男子剛強,這是好事,也是急壞的一件事,唉……師父……”她想了一遭,躬身道:“多謝教誨。”
了了道:“你既要他幫忙,他武功高強,若有他在,魔域人也不敢太過放肆。”
範銀鈴道:“可他會不會因此?”
了了笑道:“其實他把你只是當作一個倚靠。”
“倚靠?”範銀鈴大為不解。
了了道:“這孩子自小沒娘,父親又把他拋棄在外面歷練,如同養鷹折翅,所以他只認為自己是向爻的工具,斷情絕義,無所不也,他對你的情感大概把你當做母親一樣。你能在陌路時相助於他,所以他親近你。”
範銀鈴苦笑道:“適才我去看望他,他於模糊中拉著我的手,如同三歲孩童一般,病的都糊塗了。”
了了道:“你真的認為他感風寒而神志不清?”
“那還能有假?”
了了道:“雖說淋了一夜雨,但向天遊內力何等深厚,就算浸泡在冰水中一日一夜,那也沒有絲毫害處,光是淋了雨,怎麼可能病倒?”
範銀鈴道:“可……他為什麼要這樣?”
了了冷笑道:“他可不是三歲孩童,老道兒也看不出他的心思,至於他對你的感情雖是真,但他對你做什麼想法,還真是不曉得。”
範銀鈴道:“我還是得小心為上,最近兩日總覺得心神不寧。”
了了道:“若有些不適,下船後咱們去隨便走走,再歇息一日出發,我就去修書給達之,叫他留意秦宗的狀況。”
他起身,範銀鈴送了送,謝之再謝。
……
“考慮好了?”其實,自從林昭回來詠荷就已經成竹在胸。
林昭痛苦的表情,滿臉大汗,說不出一句話。
“你想好沒有?”
他憋著猛然點頭,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詠荷倒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