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上山,就碰到了一個樵夫,田餘風道:“雲丫頭,你看那是誰?”
那樵夫抬起比之前黝黑一些的臉龐,正是當初使風雷鐧的呂則。
雲小幽道:“呂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呂則抬頭看,田餘風他並不認識,倒是雲小幽還記得,問道:“雲姑娘,你們怎麼會到這兒來了?這位是?”
田餘風道:“我來拜訪寧天諭老兄。”
雲小幽笑道:“你認不出他麼,他就是了了老道兒,不過那是假扮的,這才是他,田餘風田叔叔。”
呂則道:“老道兒,那個邋遢道人?”他見田餘風衣著雖不奢華卻很整潔,和那了了道人完全是兩個人,大為疑惑,又見他來說見自己師父,便問道:“你找我師父做甚?他不喜見外人。”
田餘風道:“你只說故人到訪,請求相見。”
呂則道:“田餘風……”他見田餘風不過四十來歲,自己師父歸隱那麼久,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故人,不過他也不敢小覷田餘風,只道:“兩位來此所為何事?”
田餘風也不隱瞞:“請雷王下山,助我一臂之力。”
呂則一聽,譏諷的冷笑:“我都可以替你回答這個問題,你們還是趁早下山,我還得砍柴,沒工夫陪你們,而且我師父絕不會聽你的下山,快走吧。”
田餘風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雷王雖隱居已久,但未必不能聽我一言,呂兄,拜託你通告一聲,事關重大,田某感激不盡!”
呂則知道他們來頭不凡,今見其餘人都不在,獨來了這一中一少,又見他態度頗為客氣,內力也自己不可測,也不敢發自己的倔牛脾氣,道:“好,你們且在此等我,我去通報一聲,這一入內山,千轉百回,千萬不可擅入,否則迷了路可就出不來了。”
雲小幽道:“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你好了。”
呂則自去了。
雲小幽道:“田叔,你來找這個雷王,他武功很厲害麼?而且他會幫我們嗎?”
田餘風道:“魔域之中,他的武功應該能排在前十之內,我和他早年有些淵源。”當初他來魔域時候,也是第二次初到魔域,曾在這宏山之中逗留,遇到了寧天諭,那時候寧天諭正使九天風雷鐧,整座山上都彷彿被風雷之力籠罩,的確很是可怕,不過田餘風卻有一種天生的直覺,九天風雷鐧有個很大的破綻,那就是出招攻防不均衡,而且招式偏向鋒銳,與寧天諭剛猛內力不符。
本來風雷鐧是重兵,雙鐧一長一短,長鐧進攻,短鐧防守,一鐧下去,勢如開山,每一鐧都至少有千斤之力,無人可當。
田餘風看了一會兒,寧天諭問他如何,田餘風笑道:“招式花哨,未免畫蛇添足,不能發揮這一對寶鐧的最大威力。”
寧天諭不由得發怒,自己平生少有對手,如今不知哪裡來了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隨意指指點點,忍不得就持雙鐧打田餘風,道:“我看你有何本事!”
田餘風那時本事已成,這寧天諭鐧法雖然厲害,但他總能分辨出他出招的方式與角度,正如他所說,寧天諭鐧法花裡胡哨太多,反而失去精髓,他自身輕功又好,而且閃電七截指也是靈巧的功夫,寧天諭如何打的到他?反被田餘風用指頭點到幾處穴道,手軟腳麻之下,便認輸了。
田餘風道:“剛才那麼多破綻,你若不變招,把招式花哨用透,運鐧直去,或橫推而走,不僅在氣勢上壓倒對手,而且能更加有效,當然,練習是一回事,生死搏鬥是另外一回事,大叔,你內力高深,尋常人都不是對手,不過你一旦遇到旗鼓相當的人,基本上是必敗無疑。”
那時寧天諭正又創造許多招式預備對付無極老人,剛才一一使來,卻被這名不經傳的年輕人破了個乾乾淨淨,如果要去對付無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