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其中的原因,這不是什麼美好的感覺,但在他心中,這至少是一種充滿希望的感覺。
無玉知道,田餘風將他安排到這兒來是有原因的,宮千靈不愛說話,即便是他和樂思兩個,也少有看到她多說一句話,笑就更是難得了。所以衝連山的日子最是乏味,只有在百無聊賴之下,他才能不分心,才能專注於練功。他也明白,這也是一種代價,很多次他真的是要經受不住這種自己折磨自己的痛苦,有樂思在還好,兩人可以說說笑笑,但樂思除了照看她的飯莊,還要照料母親,所以,這大部分時間,都是他一人度過的。
當初的幾個月他還能採藥熬藥,但到後面身體逐漸復轉,便是隻能拼命練功了。宮千靈生性冷僻,無玉這才明白什麼叫冰山美人,自己現在都不能再和她說幾句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這是長久以來生成的敬畏。所以,這麼久,他無時無刻不盼望著下山,他希望有人能陪他,一起笑,或者一起哭也罷。
少年青春雖然荒唐,但總不能是一張白紙。
銀豐國距金山國雖不是很遠,但無玉卻不想先去那裡。回了萬劍城,到了劍軒宗,剛想進去,卻被一個弟子覺得眼生攔了下來,問道:“你是什麼人!”
無玉頗有些為難,說他是劍軒宗的人吧,他又不是,說不是,自己如何能進去?便道:“在下無玉,我來此找一個人。”
“找誰?”
“芳姑。”他又轉念一想,說道:“找鍾芳。”
那弟子方面大耳,兩隻眼睛的,嘴角微裂似笑非笑,頗像一個木墩子,無玉覺得他長得頗為有趣。他道:“你找師孃?”
無玉一聽,頗為疑惑,便問道:“兄臺,你們劍軒宗,現在是哪位師父執掌?”
他笑了笑,道:“在下葉庸,你還知道劍軒宗有幾位師父,現在我們的宗主是陳古風陳宗主。”
無玉驚訝道:“那麼,芳姑是你們的宗主夫人?”
“沒錯。”
“那葉兄是屬於誰的弟子?”
葉庸道:“哪有什麼誰的弟子,男弟子都是歸在宗主的門下。鍾芳是宗主夫人,也是咱們劍軒宗教'青竹劍'的師父,還有黛鵲師父,不過她不親自教授,只是讓她幾個弟子來傳劍法。”
無玉道:“那王天一呢?那個古怪的大叔呢。”
葉庸道:“王宗主早已身死,這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死了?王天一因何而死?”無玉急問道,劍軒谷與他關係非常,與田餘風也關係非常,他自然想問個清楚。
葉庸搖頭道:“我一個小小弟子,哪裡知道那麼多事情?聽人說王宗主是練功暴斃而死的,死狀慘烈不忍直視。”
無玉心想:“所以陳叔叔現在就是劍軒宗的宗主,不過……他一向極重師門情誼,這事情他定然會查清楚。我之前一心在曉清身上,劍軒谷芳姑,陳古風叔叔,黛鵲師父還有那麼多師兄弟姐妹對我多加照料都拋之腦後,真是太不應該,我好歹也要來看看他們。”
葉庸道:“無玉兄弟,你若要找師孃,我帶你去,不過……”他瞧了瞧,無玉一笑,道:“我知道規矩,拜訪宗門重地,若無允許,不能帶武器?”
葉庸笑道:“無玉兄弟知道就好,我也免得說了讓人不順。”
無玉也笑道:“按規矩辦事,誰也不會為難。”他從衣兜裡取出一個釵子,道:“我身上要說可是武器的話,也就這個了,若不信的話,葉庸兄可以搜上一搜。”
葉庸見無玉態度溫和,又對劍軒宗又些瞭解,頗為有禮,又是來找人的,便道:“一個釵子,不用了,人禮於我,我自不疑人。”
無玉點頭微笑道:“葉兄君子也!”跟旁邊人打過招呼,葉庸帶著無玉進去走了不到幾步,剛好從裡面走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