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也是,是夫妻兩個一塊去,但還是難以放心,「你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你自己,三郎也要打仗。」
留在洛陽聚少離多,一起去,她又擔驚受怕。
富貴險中求,何況任命也已經下來,她也阻攔不了。
「阿孃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虞姜握住宗氏的手,「阿孃也好好照顧自己。」
「我日子好著呢,你自己在外好好照料自己。」宗氏頓了頓,「這次阿孃和阿舅是真的照顧不到你了。接下來都要靠你自己了。」
慕容顯回到家裡,就聽說岳母來了,他過來到門外,聽到門內宗氏的話語。
他推門進去,宗氏見慕容顯進來,神情複雜。她不希望女婿太不思進取,可是太出息了,也是苦惱。
「岳母放心,我會照料好阮阮。」
宗氏嘴唇動了動,話語最後還是沒有出來。
宗氏和王氏過來,一句句叮囑,將所有的話都叮囑到。
送走了母親和舅母,虞姜罕見的沒有說話,她平日裡最愛說說笑笑,那日裡一聲不吭。
夜裡兩人躺好,虞姜轉了個方向,頭輕輕碰在慕容顯的肩膀上,悶著聲,「我想阿孃他們了。」
慕容顯沉默著將她擁入懷裡,「我還在。」
朝廷給的準備時日不多,就兩三日,兩三日之後就要啟程出發。一大早,辰時天剛剛放亮,虞姜被慕容顯攙扶上了馬車,馬車內鋪墊的厚實,嚴嚴實實的防備著風進來。
一切準備妥當,慕容顯騎馬在外面出發。
允娘陪著虞姜坐在車內,外面聽到聲響,原本行駛的馬車也停下來。宗景打馬過來,他在馬上對慕容顯抬手一禮,「父親放心不下,讓我送阮阮出城。」
今日宗仰還需入宮辦公務,只能讓宗景來替他送一送。
虞姜在車內聽見探出頭來,對上宗景,宗景驅馬過去,「阮阮,父親說,這一路路途遙遠,一定要小心保重。」
宗景遲疑了下,「也要記得多穿一些,北面比洛陽還冷,見到下雪,記得不要再出來了。北面風雪不是玩鬧的。」
虞姜眼圈紅了紅,宗景見狀有些束手無策,他對女孩子的眼淚最是不知道怎麼辦。
「哎,快進去吧,天真的冷。」
宗景說完騎馬在她馬車旁,「你別哭,你一哭我就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虞姜在車內抹了一把臉,「我才沒有呢。」
「沒有就好。」宗景道,他遲疑了下,還是好好的吩咐,「要是覺得不習慣,回來也沒關係。父親和姑母說了,若是實在適應不了,回來也無不可。」
話語落下,宗景就對上那邊慕容顯看過來的一眼。宗景對上慕容顯那頗為壓迫的一眼,無所謂的笑笑,「妹夫也別不高興。但凡男人有本事,不教自己妻兒吃苦。自然不會出現此事。」
慕容顯一笑,「想多了。阮阮回來,自然也是我陪著的。」
宗景笑而不語,兩人無聲的對視一會,如有默契一般調轉回頭。
宗景送出虞姜一行人到出城後,佇立良久才打馬返回。
這一路如同宗景所說,並不怎麼好走。哪怕走官道也是一樣,不過慕容顯對這個經驗十足,對虞姜也關懷備至,也不算太難過。
到了刺史府,慕容顯安排虞姜去休息,長途跋涉還是很耗費體力,尤其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她難得休息了兩三日,慕容顯在這兩三日裡卻不太得閒,經常忙到了深夜,虞姜終於忍不下去,在第三日去尋慕容顯,正要開口說話,原本關閉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濃眉大眼的年輕男子從外面進來,「三郎你這小子……」
年輕男子看到虞姜,話一下吞到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