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罵了。”
“娘!”
看著兒子委屈的模樣,婦人還是厲聲說道:“不行,等你王大叔回來,就去送還給他,這麼貴重的東西咱們不能收。”
少年的臉上已經有了哭腔了,淚水留在凍的通紅的髒臉之上,迅速凍成了一個條冰晶,樣子看上去楚楚可憐。
“罷了罷了,等你父親回來再做定奪吧!”婦人將目光向遠方望了望,那座山峰已經被白雪覆蓋成了一片銀白,“也不知道你父親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少年已經高興的繼續去比劃匕首了,婦人的眼神裡已經滿是憂色。王榮他知道,以前就是個扒手,這個匕首說是他從城裡換來的婦人怎麼都不信,但是無論是不是順手牽羊而來的東西,但她知道這個王榮對自己的兒子還是真的關愛的。
她最擔心的的還是自己的丈夫,這次上山聽說是要獵殺一隻白額大蟲,那個之畜生的危險性可想而知,但是帶來的收益也是巨大的,無論是大蟲身上的肉,還是那皮毛都是無上至寶。即便是幾家一起分,自己家也能憑藉這隻大蟲安然度過整個寒冬。
“星郎,最近武藝又長進了!”
“星郎,真是有武學大家的風采呢,這個身手就算是上山也不成問題了。”
時間一天天再過,大雪依舊沒停的意思,可是這個家的男人始終沒有回來,少年與他的孃親知道,獵隊經常是要在山上紮營的過夜的,所以一兩日不會來也不奇怪。
可是,一日,兩日,三日。
父親終究是死了,整個獵隊幾乎都是全部陣亡。是另一隻獵隊發現的,他們最起先發現的是幾隻虎仔在啃食王大叔的屍體,等到往上看的時候才發現,那場面已經是慘不忍睹。
母親已經以淚洗面了好幾天,整個村子也心疼這對孤兒寡母,送來了一些救濟糧,但是在這個風尖浪口之上挨家挨戶都是過得不好,能送來的救濟糧又能有多少?
少年跪在庭院之中的雪地之上,這麼小年紀就要失去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他沒有哭,他將匕首狠狠的攢在手心,他想撐起這個家。
也許是獵隊可憐少年,便是允許少年加入了獵隊,在他們看來這麼小的年紀能有多大力氣?但是少年一刀刺死一隻野狼之後,整個獵隊就開始真正的接受他了。
東西分的不多,但是勉強也能度日,母親終究是振作起來了,重新開始打點起了這個家,她隱隱約約從兒子的身上看出了她男人的身影。。。
可是這樣的日子並不能持續多久。
這一天少年上山了,母親一人在家,朝廷的納稅的官員與世家的收租子的人卻聯袂而來。
他們都是帶著士兵的,他們就是怕這些百姓會暴亂,因為這些百姓這要交不起租子與賦稅,他們就會拿他們加家中的東西出去典當,再不行的話,便是要去捉拿男丁販賣為奴。
錢糧車已經裝的滿滿的幾車,當他們來到少年家門前的時候,母親便是攥著手心在顫抖,因為剛剛死了男人的她早已經家中一些存貨典當去安葬了男人,現在哪裡還會有去交租子的錢。
“區家娘子,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家中的根本就沒有東西能夠典當,我聽聞你家也有一個兒子快要弱冠了,我們負責送到城裡販給大戶人家,應該能夠抵掉你們家今年的租子。”
“星郎。。。星郎。。。他不在。。。他上山去了。”
“呵呵。”肥頭大耳的朝廷官員瞄了一眼區家娘子,便是說道:“上山打獵了是嗎?那恐怕一時半會下不了山了,可是這朝廷的賦稅不能拖延,區家娘子,你說該怎麼辦啊?”
區家娘子一把跪在了地上,說道:“兩位大人在給我一些時間,到時候。。。”
“別到時候了。。。”官員與那世家子弟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