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並不像鹽一樣是生活的必須品,但是對於那些世家來說這可是好東西,反正這些世家有的是土地,長年累月下來糧食多不勝數,能用糧食換的如此佳釀,何樂而不為呢?
這一切在單福看來不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世家用來換取烈酒的糧食肯定是比釀造同等價值的烈酒需要的糧食要多的多,衛家這一手無非是在販賣自己的技術。
糧食,糧食,糧食。
單福努力找了一個牆角席坐了下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今天安邑的所見所聞都讓他清楚認識到了衛家的目的,那就是需要大量的屯糧。
剛剛問過各家糧店,這些店裡的糧食價格果然有了輕微幅度的上漲,這樣下去衛家很可能要形成安邑乃至河東的糧食壟斷。
但是若只是如此,自己能看得出,那些世家哪裡看不出來,但這些世家既然敢於用糧食換貨物,說明他們就有的是底氣。一時半會單福似乎又想不出什麼所以然。
寒風撲面而來,就算剛剛添置了棉衣,就算手中有烈酒但是依舊使單福感到寒冷,勉強將自己的衣領向上拉了一些,嘴中不免有些罵罵咧咧。
“明明都是春節已過,這賊老天為何還要這般寒冷!”
“等等!”單福眼神之中突然閃出一絲精光,“寒冷…對了就是寒冷。”
“好一個衛仲道,打的一手好算盤,看來這河東有的是人要倒黴了!”
單福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順藤摸瓜明顯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平陽王家府邸。
王涯悶悶不樂的坐在了庭院之中,自從被袁術毆打之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過門了,他幾乎將所有自己掌控的生意都託給了手下,他非常清楚他需要一段長時間的潛伏,要在敵人最最掉以輕心的時候來個反戈一擊。
但是對於王涯的蟄伏,王家自然有很多人都是非常樂意看到的,其中就包括他的堂哥王和與堂弟王疲。
這兩個王氏兄弟則是王家兩個極端的代表,其中王和便是那個強硬派,對於衛程楊三家的聯手出擊採取的是強硬的回擊態度。
而那堂弟王疲則是保守派,他無所謂與其他世家的攻伐,只要能夠不傷他王家的底蘊,他都可以在一些方面進行妥協。
但是無論是強硬還是保守,對於王涯的遭遇都是絲毫沒有同情,本應該被雪藏的他們卻在王涯蟄伏期間重新回到了王家檯面之上。
幾個月以來,兩人都是各自出擊,分別用手段兼併了不少王涯的生意,其中要數王疲最狠,別看這矮小瘦弱的王家三公子面目和善,但是發起死力來卻是果斷無比。
也正是因為這樣,王家本來穩定繼承人的位置現在卻便的破朔迷離,王涯一系的僕人也沒有了平日裡的趾高氣揚,到是另外的兩系變的昂首挺胸起來。
“二哥一人飲酒豈不寂寞,怎比得上你我兄弟二人對飲來的暢快?”
矮小的王疲笑呵呵的走進了王涯的庭院,要換做是從前王涯的庭院是不可以隨意出入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王疲這廝恨不得弄的全家都知道,
王涯沒有說話,但王疲卻沒有徵求王涯的意思,一屁股坐在了王涯的對面,一把拍開手中那壇酒的泥封,取了兩個杯子,率先飲了下去。
“好酒,這衛仲道也是奇人,這衛家的烈酒果然濃郁。”
王涯一聽又是衛家的出品,心頭大惡,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也是微微飲了一小口表示尊敬。
“智鑫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找我何事儘可直說了吧。”
王疲一聽也是皮笑肉不笑,“二哥言重了,智鑫只是見二哥多日不出門,便帶來佳釀來與二哥分享,如此良辰美景二哥切莫懷疑愚弟的初心。”
不懷疑你才出了鬼!王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