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衛仲道已經改了天數,那袁公路本就一個酒囊飯袋,現在卻因此子一飛沖天,如此逆天改命怎能容他!”
于吉一臉義正言辭,有些半白的鬍鬚被他大幅度的話語弄得左右搖曳,看上去卻是有幾番仙人的模樣。
于吉這麼一說,場面立即沉默下來,眾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自己與劉良紫虛兩人怒目相對。
“其實倒是可以折中。”
左慈說話的過程之中,已經以不可思議的動作起身,若是常人看去就像是平地飛昇一般。
“衛仲道此子,老道也是看好,上其師(于吉的尊稱)所謂的逆天改命不過是將那袁公路的命數改了罷了,真要對症下藥,不若拿那袁公路開刀,也好警示衛仲道。”
左慈在這群“仙人”的圈子裡地位僅次與南華,現在南華不在此處,他的話自然有些分量。
劉良一聽左慈將目標引向了袁術,便是不再發表意見,畢竟他們看好的是衛語,袁術在他的眼中不過是螻蟻罷了,誰願意去管他的死活?
倒是一旁的紫虛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我看元放的方法不錯,除去袁術此計可行。”
一身白衣手持長劍,一看便是一劍術大師,王越向來與左慈教好,此時定然是要幫著左慈說話。
王越一帶頭,屋中的數十人已經紛紛附議,與世家之間又世家之間的規則一樣,“仙人”的圈子自然也有他們的規則。于吉若是想在這個仙人的圈子裡生存,必然要仰仗在場諸位的支援,大勢所趨之下他也不得不屈服。
“哼。”于吉冷哼一聲,便是一甩衣袖,也沒有給在場諸人留下一個準信,扭頭就是離去。
坐在首席的左慈看到這一幕便是搖了搖頭,說道:“上其師是個倔脾氣,門生也是極其之多,若是他執意要殺衛仲道,必然是智計百出,所以元放在此還請諸位仙友多多幫襯衛仲道此子。”
看著眾人應了一聲,左慈便是揮了揮手,一場仙人的聚會就此結束。
三國之中,童淵的“槍”與王越的“劍”齊名,但是童淵與王越不同,一直散漫的他從來不像王越那般追名逐利,左右逢源。甚至要不是他師弟李彥的一再邀請,他甚至都不想參加這次所謂的“仙人”大會。
潁川的黃巾終究是平定了,在袁術的提議下,皇甫嵩也在極力的恢復當地的秩序。在此之際,衛語招募的那群走商在起到了關鍵性作用,戰後重建幾乎都被他們包攬,商人獨特的眼光自然發現了其中有利可圖。
指望劉宏那樣貪財皇帝掏腰包去修戰後的豫州基本上是不可能,所以皇甫嵩也是做主,讓這群走商在衛語的主持下重建潁川。
商人也是出財出力,這不,已經有幾家不錯的酒肆在潁川修了起來,現在的童淵正和自己的師弟李彥對面而坐,兩人要了一罈衛家的烈酒,便是痛飲起來。
“師兄看今日之事如何?”李彥對於這個大師兄比較信服的,他知道別看已經過了知天命年齡的童淵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心裡卻是比誰都明白事兒。
童淵瞪了自己師弟一眼,只是繼續喝酒。他這個師弟武藝不錯,同為玉真子門下,李彥的戟法幾乎不在自己的槍法之下。
見童淵不願說話,李彥苦笑著喝了一杯酒,有些像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左仙翁的說法算是比較折中的,而且他那一手起身的動作簡直是神乎其神…”
“狗屁的仙翁!”李彥的話還沒有說完,童淵便是爆著粗口打斷。
“不過是他的輕身功夫更加精進了罷了,子昌(李彥的字)你學的都是硬派功夫自然不懂得其中的精妙。”
李彥笑了一句,他的激將法已經達成,已經迫不及待等著自己的師兄發表高談闊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