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目不斜視,平靜如初,唇角微微浮起。
身旁的蘭溪轉身在朝著太子妃許氏走過去的間隙,極為細微的朝著元皇后抿笑頷首,眼中滿含讚歎,元皇后眸中微微劃過一絲什麼,隨即笑意更深地轉過頭來。
“好孩子,本宮聽聞,府裡的人都喚你阿九?”
少女唇角聞言,抿著恰如其分的笑意,隨即頷首道:“回皇后娘娘話,阿九是臣女的乳名。”
元皇后聞言滿意地點頜,仍舊問了些看什麼書,平日裡如何打發時間的話,顧硯齡自然也中規中矩的答了。
恰在這時,陡然有幾個宮女走了進來,奉上了些精緻的小點和茶來,元皇后看了眼太子妃許氏,許氏當即抿著笑看向近前的少女道:“坐下吧,這些小點是江南的師傅做的,想必也符合你外祖那邊的口味。”
顧硯齡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元皇后與許氏的意圖,但仍舊從善如流的欠身道:“謝皇后娘娘,謝太子妃。”
話音落盡,少女已然轉身挑了許氏對面第三張椅子坐下,元皇后與許氏眸中都不由劃過一絲笑意。
眼前的少女的確謹慎懂禮,既不挑許氏身旁的位子套親近,又不挑許氏對面的首座顯得張揚,更沒有挑最後一張椅子,顯得過於謙卑。
偏偏挑了正中的位子,既離得近,好答話,卻又卻了許氏幾步。
謝家,果然好教養。
在顧硯齡坐下時,便已感受到了來自於兩方的打量,卻是沒有絲毫的異樣,仍舊在元皇后和許氏滿帶親和的笑意中,由醅碧拿絲帕包了一塊小點給她,自然接過,含了一口輕輕品嚐。
如果說方才她還不明白元皇后和許氏的意圖,那麼現在,她應該是明白了。
打從她進屋,或者說是在蘭溪迎她之時,元皇后與許氏無不是從每一處細節在對她考驗,試探。
包括現在。
有時候吃,對於女子來說也是一個極難的功夫。
太過快,太過急,難免讓人覺得性急無禮,吃相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可若是太過緩,太過小心,又顯得矯揉造作,多了幾分刻意。
無論是哪種,都不甚討喜。
然而,眼前的少女,卻是叫元皇后與許氏狀似無意地相視一笑,心下更多了幾分滿意。
原來,吃東西也可以成為一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
元皇后唇邊的笑意漸深,隨即微微偏首看了眼身後,這才笑著道:“陪著我們兩個長輩說了這會子話也累了。”
顧硯齡聞言微微抬頜,元皇后已然偏頭道:“綺陽,憋了這許久也憋壞了吧,出來陪阿九去逛逛慈慶宮吧,熟稔熟稔。”
幾乎在顧硯齡還未回過神時,元皇后又轉而看向她滿懷慈然的笑道:“以後,本宮與太子妃便喚也你阿九好了,日後你與咱們綺陽也好好熟稔熟稔。”
顧硯齡聞言連忙站起,從善如流的欠身施了一禮,抿下首來。
一聲阿九,已然無形中透露出了元皇后與太子妃對她的肯定與拉近。
“臣女遵皇后娘娘意。”
元皇后滿意地點頜,一個與顧硯齡同歲的少女走了出來,親切的拉著顧硯齡的手嬌俏道:“美人就是美人,阿九的容貌氣質,哪裡是一幅畫能承得住的。”
少女聞言微微偏首,頰邊微微泛著好看的紅雲,綺陽笑著轉而看向元皇后和許氏,眸中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道:“綺陽覺得,也就只有哥哥才能畫得出了。”
能叫堂堂的綺陽郡主叫哥哥的,除了蕭譯還能有誰。
顧硯齡聞言微微一愣,陡然覺得有三道閃耀著異樣笑意的眸子看向自己,不由有些怔楞,這一次,她是真沒明白她們的意思了。
當元皇后笑著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