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喉嚨像刀割一般火辣辣的,像是在滴血。
孟七不語,依然蹙著眉毛擰成一團,看了我半天鬆開手。
要是從前,估計他早就被我嗆得氣得說不出話了吧?
呵呵。。這隻手居然有了一點點知覺。
“。。。。。。”孟七開口說道,聲音卻很小,只看見他的嘴唇在動。
煩死了。
耳朵又在嗡嗡作響,最煩的便是這蚊子似的音量,能夠把聾子逼瘋。
“您有話,麻煩大點聲。”我道,“奴婢耳朵聾了聽不見——”
不知道我的話有沒有傳到孟七的耳中,總之他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不過卻是糾結而彆扭。
“還好麼?”孟七問道。
我一個激靈,被他的眼神刺痛到了。
記憶中只有父親,才會用那種關切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哈——好?非常好!”我咧起嘴笑了,笑得身子一聳一聳直髮抖,“沒有死,當然很好啊,哈哈哈。。。”
一陣寒風吹過,我縮了縮短了一大截的袖子。身上的衣服依然是一層薄薄的單衣,在這寒冬臘月,冷得骨頭都在打顫。
他居然問我過的好不好,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孟七像是剛剛瞧見我這一身打滿補丁的衣服。
“咳咳。。”
我咳嗽著,血滴到了手中的褙子上。
。。。。。。
“你想知道什麼?”萬皇貴妃看著我,略帶些警惕,“本宮的原則,你應該知道。”
“其實沒有多複雜的,娘娘。”我搖搖頭,“奴婢只是想知道,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
“奴婢想去趟冷宮。。。”
“冷宮?”萬皇貴妃笑了笑,“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可奴婢需要去,況且,孫昭容的事情,也該有個了斷。”
“是麼?”萬皇貴妃眯著眼睛,考慮了一會,擺了擺手道,“你去吧。”
“是,娘娘。”
我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接過那銅令牌。
。。。。。。
“哎呀,姑娘不早說。”趙嬤嬤道,“您要打聽人,儘管問老身便是,不打緊。。這冷宮裡的主子呀,老身都有數。就是您說得那位的名姓?”
“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道,“阿琪地位卑賤,也沒資格知道那位主子姓甚名誰。不過若是活著,年歲應是和奴婢所差無幾。至於長相麼。。奴婢依稀記得幾分。”
“那個人大概很瘦的樣子。。顴骨很高,下顎很尖;長得很像番人,高鼻大眼,嘴唇很厚,這些年應該變化不大。。。。”
“其實。。您是想說,這位主子和。。。和您長得一般模樣?”
“對。”
。。。。。。
“孟駿洵,祖籍蘇杭。早年家境貧寒,其母早亡,曾被當地知府趙大人收為義子。。。”
木槿微笑著緩緩道。
“這位孟大人的已故的髮妻張氏,正是趙夫人的侄女。。”
“哦。”我倚著牆,漫不經心地聽了下去。
“這個張氏,名喚秀蓮。大家閨秀出身,按理說禮儀規矩都不會差,應該是個待字閨中的大小姐。不過已經十九了,依然沒能婚嫁,上門來提親的人更是寥寥無幾。直至嫁給了孟大人,才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後來生了個小子,難產死掉了”木槿說著。
“那麼。。”我倒吸一口涼氣,“你就告訴我,那個什麼張秀蓮,究竟長成個什麼樣子?”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嘛,”木槿頓時來了精神,“你知道那個張秀蓮為什麼十九了還沒人上門提親?嘿嘿,肯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