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啊?”
徐招娣似有猶豫,頓了許久才繼續用駐馬店神棍一般的語氣繼續道:“我剛才……在夜店看見你家鍾睿摟著個女人走出去。”
顧勝男一愣。
直覺地就要否認:“你肯定看錯了,他在哥們兒家看球賽,我剛才打電話給他,都能聽見解說員的聲音。”
“以我裸眼2。0的視力,怎麼可能會看錯?”
“你忘了你上次還說看到鍾睿帶我們酒店的客服經理回家,結果呢?他根本就是一個人在家睡覺。”
“上次我倆殺到他家去捉姦,你還嫌不夠丟人啊?”
徐招娣語氣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左右尋思著這次肯定沒看錯,便又恢復了強硬:“你再給他打個電話,仔細聽聽是不是真的在看球賽。”
顧勝男還沒說完就被招弟打斷:“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剛釣了塊鮮肉,我再不回去,那塊鮮肉就要飛到別的姐姐嘴裡去了。”
“嘟”地一聲掛線。
顧勝男也沒當回事,繼續忙活,直到把半成品放進烤箱,突然腦中迴響起駐馬店神棍般的聲音:你家鍾睿摟著個女人……
女人……
女人……
顧勝男一個激靈醒過來,片刻後已經飛車駛往鍾睿的朋友家。
她的車技和人一樣,都是女漢子風格,不出一刻鐘已經殺到對方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有上次的經驗教訓在前,她哪敢直衝人家家裡,只能在停車場兜兜轉轉,終於被她在角落找到了鍾睿的車。
這輛顏色十分騷包的SUV,是鍾睿升任西餐總廚時買給自己的禮物,雖只是最低配置,但要價已經十分昂貴,為此顧勝男還借了他幾萬塊。
顧勝男終於安下心來。
***
三天後。
顧勝男好不容易休假一天,按慣例睡到日上三竿醒,給自己煮碗麵,開啟微博,點開微信,接受著外界世界對她全方位、無死角的打擊:她的初中同學正曬著孩子的幼兒園成績,高中同學正曬著寶寶的滿月照,大學同學正曬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那她呢?她能曬些什麼?只能關掉電腦,曬被子去。
28歲半,就是這樣一個無比尷尬的年紀。
正曬著被子,門鈴突然響了。
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宅女門前快遞多,顧勝男趕緊衝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不是她期盼已久的快遞員,而是——
顧勝男哪會料到,當自己早就把某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時,穿普拉達的駐馬店神棍再次捲土重來,站在門外只略略掃了她一眼,就不由分說地拉住她往外走:“跟我去個地方。”
“喂喂喂!再急的事也得先等我把拖鞋換了啊!喂!”
顧勝男抗議無效。
半小時後,顧勝男、徐招娣雙雙站在了某間酒店套房門外。
“得罪誰也別得罪我神通廣大的Celine徐,”徐招娣曲肘撞撞一旁的顧勝男,“按門鈴。”
顧勝男腦子裡其實早已一片空白,遲緩地抬起手,剛準備按門鈴,腦中突然就飄過一張又張早上看到的老同學們曬出的照片。
一想到自己才被鍾睿從那漫長到幾乎要海枯石爛的的空窗期中拯救出來沒多久,她是死活也按不下這門鈴。
只能自欺欺人地看向徐招娣,“你是不是又看錯了?明庭酒店是我們酒店的死對頭,他就算要開房,也不會選我們死對頭的……”
顧勝男話音未落就被徐招娣那輕巧地伸向門鈴的動作給打斷。
“叮咚!”
悅耳的門鈴聲。
顧勝男的呼吸瞬間哽在喉間。
緊接著門內傳來顧勝男熟悉的男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