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侵佔自己的私人領地,所以保姆和管家也只是定時上門,平時做飯或者簡單的收拾幾件衣服,他都親力親為。
這是他在國外的那幾年養成的習慣。
把沙發上歪七扭八的抱枕擺好後,陳時嶼從酒櫃裡面開了一瓶路易十四。
倒在加了冰塊的玻璃杯中,喝了一口,然後把徐青桃剛才給他塞的銀行卡拿出來看了眼。
她給他的。
銀行卡。
小姑娘不久前把銀行卡交給他,那一副信誓旦旦要養他的模樣,莫名地可愛。
安靜的客廳,只有他輕笑了一聲,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
像是想起了什麼,陳時嶼放下酒杯。
忽然很有興致的翻起了自己的通訊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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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在凌晨兩點接到陳時嶼的電話,秦風對這事兒都有心理陰影了。
特別是剛結束一個派對,喝得宿醉,身邊又躺著上次跟他睡的那個小明星,這莫名其妙的既視感,讓他的右眼瘋狂跳了起來。
他坐起身,按了接聽。
沒等陳時嶼開口說話,他就先發制人:“我說兄弟,你不會又大晚上的打我電話起來,讓我給你老婆朋友圈點贊吧??”
這事兒不止秦風有陰影。
他們那一圈玩的好的都對陳時嶼這個死妻奴有陰影。
“倒也不是。”陳時嶼大約是喝了點酒,說話不像平時談公事那樣清冷,翻到有些慵懶散漫:“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
沒有就是。
你根本就是!!
然後又聽到他笑了聲,聲音輕的像是說給自己聽:“你們倒是想點贊都點不了,這回呢,你嫂子發的朋友圈是僅自己可見呢。”
頓了下,有點得意:“沒辦法,我家姑娘對我的佔有慾,就是這麼強。”
秦風一聽只要不是大半夜喊他起來給徐青桃點贊,頓時覺得人都活過來了。
他媽的,上回他半夜點讚的時候還被剛泡到手的一個小明星給誤會了,以為自己劈腿,花了好長時間才哄回來。他雖然換女友換的勤快,但是堅決不劈腿好嗎!對每一任小女友都愛的很專一!
行行行。
好好好。
強強強。
怎麼都行。
既然不點贊,秦風估摸著是有正事兒要說,洗耳恭聽。
陳時嶼說得其實也不是什麼正事,開口:“剛才想起來,你上回跟餘洲說拉我組個牌局,我呢,沒空。”
秦風迷惑:“這不都是一個月前的事兒了嗎,你不早說你沒空了??”
“哦。”陳時嶼拖腔拉調:“上回不是在微信裡把你給拒了,覺得不太正式。”
你他媽。
你現在打電話來拒絕我就很正式嗎??
你這狗比什麼時候又在乎過兄弟們的感受??
草,而且還有,他們的牌局早就組完了好嗎。
這都聚會結束半個月了,這會兒來拒絕???拒絕哪門子牌局??
“也沒別的大事兒,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最近呢都別找我了。”陳時嶼慢悠悠的,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終極目的:“畢竟你嫂子給的零花錢有點兒不夠,我得省著花。”
秦風:“……………………”
彷彿是覺得他有點可憐,陳時嶼補充:“有時候突然有點羨慕你們單身,弄得現在花錢的自由都沒有了。你嫂子就是太愛管我,說了你也不懂這種甜蜜的負擔,畢竟沒拿過老婆零花錢的男人都不算一個完整的男人,懂?”
話音一落,電話被驟然結束通話。
陳時嶼的聲音戛然而止。
……這老婆奴真的沒救了。
躺在